為了讓自己也顯得有事幹,柳鶯語連忙動身說道:“我來開,我來開。”
“師侄,柳姑娘,我帶了人手來……這麼一會兒功夫,兩位就打掃的這麼幹淨了,倒是我來晚了。”
三修尊者沒想到就是這一兩個時辰,這間破房舍就被打掃了出來。
順勢走進來道:“既然如此,我還帶了棉被和一些日常用品,這些時日居住在此處,若是有什麼住的不舒服的盡管跟我開口。”
柳鶯語連忙接手了尊者手中的棉被笑著道:“尊者放心。”
沒聊兩三句,三修尊者便也走了。
但拿來的棉被用具還需放置歸處,紀庭玉便再次任勞任怨的開始做起了搬運工。
只是這搬運工才做了沒多久,柳鶯語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這三修尊者好似誤會了她跟紀庭玉的關系,安排的房舍只有一個臥室,就連帶來的棉被都沒有多的。
柳鶯語坐在輪椅上悄悄抬頭看了看紀庭玉。
誰知道紀庭玉也正巧低下頭看她,視線相撞的瞬間,兩人不知為何都飛快的移開了。
柳鶯語忽而覺得她的心又開始不規則的跳了起來,蹦蹦蹦的像是那被鼓手任意捶打了似的。
“紀庭玉,我,我是病人,我要睡床。”
良久,柳鶯語才蹦出這麼一句來,就連說出口都有些短了力氣。
畢竟這屋子是三修尊者看在他的面上給她們暫住的,房屋的打掃也是他出的力,更別論這床上的棉被都是他擺放的。
她全程除了動動嘴皮子,別的勞動是一點兒沒幹。
但如今搶佔床鋪倒是第一位了。
顯然紀庭玉也是這樣想的,整個人順勢坐在床邊,斜倚靠著道:“這整個屋子就只有這一張床,整個房子的打掃都是我動的手,你如今怎麼張口就能跟我搶床?”
柳鶯語也覺得是有些強人所難,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她現在不是病人嗎?
病人體虛身弱,就是應該睡的舒服一點才是。
所以她睡床完全沒有問題。
“紀庭玉我是病人,該我睡床才是。”
紀庭玉聞言本來只是坐在床邊,順勢倒了下去,整個人癱在棉被上,兩耳不聞打定了要佔了這張床鋪。
柳鶯語見狀自也是不肯輕易認輸的。
雙手抱住他的腿就往榻上爬,窩進了床裡側,開始大展拳腳。
使出了吃奶的勁將人往床下趕,只是沒了術法的加持,男女力量本就懸殊。
她縱然使出了全身解數也無濟於事,反而把自己累的氣喘籲籲的。
飽滿的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著。
紀庭玉察覺到對方失了氣力,唇角忽而揚起一個淺淡的笑意。
微微側過頭看向裡面的柳鶯語,本是想再戲弄逗趣一番。
柳鶯語今日穿的是先前在城裡買的新衣衫,穿都還未曾穿過。
水綠色的衣衫外搭胭脂色的披帛,原本是兩頭相撞的顏色穿在身上卻顯得豔色無比。
本就十分討巧的面容更是多了幾分乖巧。
白皙的面頰上透出了點點潮紅,飽滿的額間還有密密的細汗滲出,打濕了鬢發。
微微起伏的衣領下香脂凝露透出了那一點點微軟出來。
白的綿軟讓人瞬間想起那不該想的一幕。
向來神思敏捷的腦袋忽而變得斷路起來,那香脂凝露的觸感和點點香氣在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