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眼前的這一幕簡直太適配了。
但是她這才進來就看見這麼勁爆的是不是不太好呀。
面上裝的鎮定自若但落在紀庭玉肩上的衣衫就差沒被她撕出洞來。
“再抓我的衣服就真的要被撕爛了。”
這句話沒有刻意壓低音量,走在前面的三修自然也是聽見了的。
視線跟著柳鶯語的眼神看去,心中瞬間瞭然。
“都說了不準在外顯露,一個個的都陽奉陰違是嗎?”
三修話音剛落,街上因為婦人之舉而隱隱露出模樣的五毒瞬間固若金湯。
“讓師侄和姑娘見笑了。”
“無事,是我們大驚小怪了。”
見到了方才那一面,柳鶯語一路走來草木皆兵,深怕路過的草呀花呀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五毒之一。
三修尊者的住處在村子的最深處,走了好一番路才到。
“此處簡陋,師侄和姑娘不要嫌棄。”
“師伯說的哪裡話,不嫌棄我們前來叨擾才是。”
三修飲完一盞茶,放下茶盞這才說道:“兩位前來想必都是為了治這姑娘的傷吧?”
柳鶯語深怕紀庭玉一開口回絕,那她人生地不熟的她還怎麼治。
搶在紀庭玉前面開口道:“三修尊者說的是,我名柳鶯語,尊者直呼便是。”
說完,還不忘扯了扯紀庭玉的衣角,遞給他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
三修倒是沒看出來他們的眉眼官司,視線久久留在她無法化形的柳枝身上。
“方才我便觀察發現柳姑娘身上火氣極旺,但看你形態並非火妖而是草木成精,火克木,但柳姑娘的神色卻極好,不像是被剋制的模樣,可容我給柳姑娘把把脈?”
“那就有勞尊者了。”
說完,柳鶯語便不客氣的伸出手攤在桌上。
三修伸手切在她跳動的脈搏上,把脈的同時不忘摸一摸垂下的胡須。
半晌這才收回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紀庭玉。
柳鶯語見三修尊者遲遲不開口,連忙追問道:“尊者,如何如何?”
三修尊者抬起頭,搖搖頭道:“方才我切脈時察覺到柳姑娘先前體內可是有蝶豔蟲?”
柳鶯語聽聞此言,更是覺得遇見了良醫,只恨沒有早些趕來。
當即點了點頭道:“三修尊者醫術高超,正是如此,我這病也是因為它所致。”
“本來那蟲也並非什麼大事,只是柳姑娘這一把火放的,將自己的經脈都焚燒了,而那蟲的屍體加上那火的餘燼堆積,所以柳姑娘才會如此。”
“那尊者請問該如何醫治?”
三修摸起胡須,笑著道:“柳姑娘這病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也有些困難。”
柳鶯語這個急性子,聽完三修尊者的話恨不得從三修尊者的腦袋裡將那醫治之法撬出來。
但好在還是耐下性子,深吸一口氣揚起笑臉問道:“請問尊者這症結是在何處?”
三修尊者見她這幅神態也不再藏拙了,開口說道:“因為柳姑娘是被火所傷,所以這要想解毒就需要這最為關鍵的一味藥材名喚冰續草。”
“此草長在寒涼冰山處,生有靈智不是輕易可以得到的,所以這難的也就是難在此處了。”
柳鶯語即使經過這些時日的大補特補,也從未聽過什麼冰續草。
該不會是什麼不世出的寶貝吧?
那她這還怎麼治?
還不如現在就打道回府看看用什麼材料做輪椅比較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