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不像是陸沈帆。
身形特別不像。
江晚晚秉著呼吸走過去一看,黑喲喂,是林軒。
這廝睡得跟豬一樣。
床邊的窗簾沒拉,外面的白天此時已經變成了黑夜。
林軒像是睡了一個美夢,整個人抱著那被子夾著,吧砸吧砸著嘴碎碎念著什麼。
這個囉嗦怪。
電話沒有結束通話,江晚晚視線隨處一瞥,就看到地板上有著細枝末節的血滴。
血滴已經乾涸留了個印子在木質的地板上。
她順著血滴走到了一個隔間。
這個隔間居然是一個小型的手術室!
江晚晚看到手術室那白熾燈下正中央的那個地方靜靜的躺著個人。
身邊的地面上有被剪刀剪碎的白襯衣,潔白的襯衣沾著乾涸深紅的血,那一些瑣碎繁雜的布條看起來多麼的可怖。
江晚晚抿著唇,眼底一閃而過些什麼。
她靜靜的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他。
良久,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陸沈帆像是心靈感應,還是被那久久不曾移動的炙熱視線給灼傷掉。
他微微撇過頭來,那雙渙散開來的鳳眸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重新煥發光彩,漸漸的匯聚著如星辰璀璨奪目的光。
“晚晚……”
男人開口,嗓音沙啞,聲音低低沉沉,江晚晚聽出了幾分委屈。
委屈?
江晚晚一愣,她啞然。
“嗯,我在。”
她扯著唇,唇角扯著一抹向上揚起的弧度。
“晚晚……”
陸沈帆輕聲呢喃著。
江晚晚沒有再吭聲,而是用行動靠近他。
陸沈帆整個人針扎著,四肢僵硬的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