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其實,陸沈帆壓根沒啥痛意。
很奇怪。
陸沈帆意識很清醒,清醒到他渾身的毛孔舒張能感受空氣中的一動一靜。
可非是沒有多大疼痛。
就好像林軒現在“施工”的不是自己的身體那樣。
“好了。”
林軒不客氣的給他處理完畢拿繃帶厚重的纏繞了一大圈。
“別碰水!那些話我就不重複說了。”
林軒哼哼唧唧的說著,“還有……那個人真的很像我嗎?”
他說到這個的時候眼裡帶著點光,興趣盎然的模樣。
可偏生陸沈帆整個人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對外界不聞不問沒有吭聲。
走出那間四面都是牆壁壓抑的小型手術室後外面就是偌大的總統套房。
林軒自討無趣,嘀咕了一句就打了打哈欠,走出去望著窗外的大白天,他捧著自己的臉去洗手間看鏡子。<g~老子的俊顏。”
走進去的林軒大驚小怪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底一圈黑,整個人就跟被妖精吸食了陽氣。
都怪最近這顛三倒四的,讓他都沒睡好。
林軒立馬出了洗手間,快步走到了一旁的大床上絲毫不管陸沈帆這個傷患自顧自的進入夢鄉補覺。
林軒躺在那大床上,美滋滋的閉著眼鑽進了被子之中,壓在柔軟舒適有彈性的床墊,還彎著唇撇過頭蹭了蹭腦袋之下的枕頭。
這特麼舒服。
很快林軒就誰輸了,估計是真的很累,鼾聲沖天響。
不過無論林軒搞出什麼飛機也不能打斷陸沈帆沉浸在個人的世界裡。
他整個人靜靜的躺在那略有高度的“窄床榻”,上面僅鋪了一層殺菌後的白布。
白布上有著從陸沈帆腹部流出來的血,形成可怖的斑駁血跡。
他鳳眸就這麼半眯著,視野中的等燈朦朧,那如墨玉般深邃黑徹的瞳孔略微渙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