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會自己下來。”顧城淵說完就準備往屋頂下方走去。
“哎,哎……等等。”景時連忙伸手扯住了顧城淵的衣袖,作出委屈巴巴的樣子,“我……我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丟下我一個人。”
顧城淵不耐煩的單手扣住他的後衣領,身形幾個飛躍便輕鬆回到了聽雨軒的院落。
景時此刻才彷彿真的踩在了地上,剛剛的虛空感實在是太驚險了。
“謝謝兄弟!”
“誰是你兄弟?”
顧城淵及其不屑地冷嗤一聲,轉身向聽雨軒外院走去。
景時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此刻也沒那麼害怕了,又趕忙跟上去開口:“你體溫還高著呢,先回去休息一會吧?我給你開個藥吃下就好了。”
“不用。”
“怎麼能不用呢?你這千金之軀要是倒下了,整個祁文國都……”
“閉嘴。”
顧城淵終於忍無可忍,直接拎起他就這麼直接丟出了華清宮,命守衛關上門後,才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
景時正準備進去就被關上一鼻子灰,無奈的撇了撇嘴,也沒再嚷嚷,轉過身來蹲在門邊角落,拾起一根木棍開始在地上畫圈圈,嘴裡唸唸有詞。
“憑什麼就你難過了?小七也是我的白月光啊,我還難過呢,都沒有人安慰我。真是沒義氣,一個兩個的都是這副討人厭的樣子。我對她這麼好還裝作不認識我……”
“景太醫。”
頭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景時抬頭望去,蕭凌不太清晰的輪廓映在月色下,自上而下俯視著他。
“你一個人在這嘀咕什麼呢?”蕭凌睜著眼睛,像是很疑惑的樣子。
“……”
景時看著自己這一臉怨婦的樣子,頓時有些尷尬,丟下了木棍,站起身來:“沒事,你幹嘛去了?剛剛半天沒找到你,我差點就摔死了。”
“摔死?”
蕭凌更疑惑了,但也不好直接問出來,只輕咳一聲,“王爺讓我悄悄跟著郡……東陽和御史,目送她進了鴻臚寺才能回來。”
“嘁。”景時不屑的嗤了一聲,偷偷在心裡罵了一句,“不要臉。”
讓他不要提起這個名字,結果自己倒好,這就命著蕭凌直接跟上人家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走了,你回去看好你們王爺吧,煩死了。”
景時暴躁地丟下了兩句,拂了拂衣襬,趕著宮禁之前出宮了。
蕭凌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莫名其妙,看了一眼被合的嚴實的門,此時好像還沒有到關宮門的時候吧?
等蕭凌來到華清宮書閣時,顧城淵正坐在案前批閱文書,看起來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差別。
他更加無語了,果然景時的話只能當作放p,一句也不能信的。
蕭凌拱了拱手,彎身覆命:“王爺,屬下已經送和御史回鴻臚寺了。”
“嗯。”顧城淵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蕭凌以為就結束了,正準備行禮離開,顧城淵突然抬頭,很無厘頭的問了一句,“他扶著她的嗎?”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