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兒心下一驚,面上裝作不動聲色斂下眸來:“郡主心地純善,自然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
宣尹若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姿態甚是慵懶:“若是娘娘心地純善,我自然也是要以禮相待,可……”
宣尹若垂下長睫,語氣低慢帶著幾分冷戾的質問:“娘娘為什麼要騙我?又為什麼要去傷害王爺?”
容婉兒大驚,直接站了起來,就連聲音都大了許多:“永安郡主存的什麼心如此胡言亂語,是想汙衊本宮嗎!”
似乎情緒過於激動,容婉兒身子顫抖的厲害,右手按壓在腹部,一雙杏目直直的瞪向宣尹若,與她往日怯懦溫婉的形象有很大出入。
門口的月汐聽到動靜趕忙推門而入,看到屋內的景象,臉色大變,上前將容婉兒扶住,輕撫著她的背,神色帶著薄怒看向宣尹若,
“郡主,我家娘娘懷有身孕,情緒較之常人本就更加容易激動。勞煩郡主說話注意些,莫要再動了胎氣了!”
宣尹若垂眸把玩著手指,也不知將她這話聽進去沒有,待到容婉兒情緒平復了不少才抬頭,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玄黑色的瓶罐,直接將它放在了桌上。
“娘娘可認得這個?”
宣尹若原本對容婉兒的話還心存疑慮,在看到她剛剛氣急敗壞的模樣時,卻幾乎是可以肯定,她先前必然是說了謊的,那個香丸也絕不是餘欣柔送給她這麼簡單。
她怕出來太久引顧城淵懷疑,所以只能速戰速決。
容婉兒看到桌上小小的瓶罐,心底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是什麼?”
宣尹若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這裡面裝著的是你送給小七的香囊裡放置的香丸,你曾說過這是柔妃送的,還記得嗎?”
容婉兒瞳孔猛地一縮,強裝鎮定道:“記得。”
宣尹若靠近一步,眸光微冷:“那你現在還確定這是她送的嗎?”
容婉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若不是有身後的月汐撐著她,只怕她就要直接倒下去了,月汐見狀有些不滿:“郡主你……”
“是。”容婉兒捏緊了月汐的手,聲音卻是無比堅定,“是柔妃所贈。”
宣尹若看著容婉兒,明明已經害怕的不行卻還要強撐著懼意回答她,就因為一個心裡根本沒有她的男人嗎?
如果愛情都是這樣毫無尊嚴,她寧可不要。
宣尹若側過了眸,將視線放在了那瓶罐上,淡淡開口:“這是萬鈞散,會一點點侵蝕身體,前期不會查出它的存在,但到了後期直接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宣尹若的語氣十分平靜,像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並且,它對習武之人毒性更是兇猛,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孕中女子,危害反而沒那麼大。”
這句話就是在毫不留情拆穿容婉兒的謊言了,她臉色一白:“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本宮在騙你?”
宣尹若勾唇,到這時候了還能嘴硬,她將瓶罐放在手上仔細把玩,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你說,我要是把這個東西交到王爺手上,他能不能查出來是什麼?又會不會知道這到底出自誰手?”
聽到這句話,容婉兒反倒平靜了下來,若是她真的要交給顧城淵,就不會說這句話了。
容婉兒站直身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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