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的佛經聲很快在廳堂內傳開,撫平了眾人內心的焦躁,靜默安神,彷彿最古老的歌謠,清楚更深處的汙穢骯髒。
然而,佛經只念到一半,門外卻傳來了騷動,像是有人在廝打格外吵鬧。
餘欣煙身邊坐著的顧涵煦第一個耐不住性子,睜開眼睛滴溜溜地四處望著,看到門外隱約有飛起的人影,扯了扯餘欣煙的袖子:“母妃,外面有人打起來了。”
這聲音不光讓餘欣煙睜開了眼,周圍的顧城燁,餘欣柔,以及顧思年統統都睜開了眸。
而此時,上座傳來一道略顯空靈的蒼老音調:“唸經法時,切忌焦躁,諸位施主莫要心神不寧。凝神靜心,禮方可畢。”
隨著惠果大師的開口,屋外的打鬥聲似乎小了些,眾人這才一一合手:“是,惠果大師。”
顧城燁警告似地看了一眼顧涵煦,顧涵煦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癟了癟嘴,卻不敢再吵鬧了。
昨天膳桌上就是因為這個老頭說了句話,回去之後父王就把他狠狠揍了一頓,印象中,這是他第一次挨這麼重的打,他又氣又恨,可實在不敢惹這個光頭老男人了。
等經法畢後,顧城淵率先站起身來,推開了門,院外的廣場上已經被制服了不少山匪,皆是屈辱地跪在地上,但遠處時不時傳來的動靜又表明山匪遠不止這些。
邵雲有意將那批山匪引開,所以除了一開始的動靜,後來他們唸經時吵鬧聲就小了許多。
他們一出門,剩下候著的一群禁軍便迎了上來,將他們團團護住:“皇上,王爺,有刺客,小心!”
顧城燁第一個吼了出來:“這裡是皇家寺院,有哪個不要命的敢刺殺皇戚!”
有幾名禁軍低下了頭,暗自腹誹,要不要命不都已經殺過來了嗎,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顧城淵臉色平淡,倒是沒什麼變化,冷淡的問:“有多少人?”
為首的禁軍拱了拱手:“王爺,來的人不少,全是從山下一股湧的衝來,像是早有預謀。”
這時,蕭凌從另一邊入口迅速走了出來,臉色不太好看,顧城淵看到他的模樣,瞬間聯想到了什麼,眼眸一瞬間陰了下來,也顧不得這大批刺客了,直接走了過去,冷聲問:“郡主呢?”
蕭凌臉色凝住,雙手抱拳跪下身來:“郡主……不見了。”
顧城淵眼底猛地騰起一大片的陰戾,瞬間又被壓制了下去,看著蕭凌的眼神一片幽暗:“怎麼回事?”
“我過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被迷煙浸染,沒了……郡主的痕跡,只剩下……那隻兔子。”
蕭凌沒有明說,但顧城淵必然知道,宣尹若此刻是以一隻貓的身份被抓的,並且時間越來越晚,若是再不找到……
只怕永安郡主是一隻貓的秘密就要洩露出去。
並且,若是現在他派人去尋,也不能保證找回來的到底是一隻貓還是一個人……
進退兩難。
顧城淵只一瞬便做了決定:“你在這裡看好了皇上等人,本王親自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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