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件事卻又實屬不那麼容易,宣尹若以為至少也要等到回宮之後,沒想到僅僅一天的時間就將此事辦妥了。
說起來,她在這裡短短待了兩個月,都已經湊夠四個身份了,再來三個她都能湊夠七星連珠召喚神龍了。
顧城淵自是不知道宣尹若內心的想法,又從托盤右側拿出了一盒藥膏,遞到宣尹若面前,嗓音清雋淡雅:“這是從景時那裡拿過來的,用在眼角周圍,可以消腫。”
宣尹若昨夜哭了許久,睡前眼睛都仍舊紅腫著,就算是已經過了一夜,她仍覺得有些酸澀感,沒想到顧城淵連這都注意到了。
宣尹若盯著那一盒小小的藥膏出了神,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算什麼?獎勵,還是補償?
若是以前,她定會為顧城淵這微不足道的禮物欣喜半天,可時至今日,她卻只感到諷刺。
東西是蕭凌取的,藥膏是景時配的。
他甚至就只動動嘴皮子而已,就可以收穫她全部的感激。
如同資本家站在最高處頤指著一切,不出一點力就可以獲得至高無上的榮譽。
宣尹若垂著頭掩蓋住了眼底的一抹凌厲,也實在沒了與顧城淵周旋的心思,佯裝著昏昏欲睡跳回了床上。
顧城淵明顯能感覺到面前這隻貓兒心情的轉變,以為她還在為昨日沒有第一時間相信她並且言語狠厲一事生氣,眸光一時明暗晦澀。
他從小經歷的種種都在給他傳遞一個訊息,沒有人會無條件地信任另一個人,當一個人突然接近你時那必定是有所圖謀。
就算是至親骨肉,亦是如此。
所以顧城淵的心造就練成了萬年冰柱一般寒涼無情,可小七……似乎從一開始接近他,就抱著一種純粹的友好和親暱,也從未有過什麼利益可言。
可他……卻可恥地利用她的信任,棄她於危險中於不顧,甚至在她恢復成人第一時間只想著找到自己的時候,懷疑她恐嚇她。
顧城淵心底突然像是被摳出了一個窟窿,將他內心深處的陰暗剖析開來,嘲諷著他的虛偽和卑劣。
顧城淵將薄唇抿得很緊,線條緊繃,下意識逃離了這個地方。
蕭凌在門口看到顧城淵這麼快便出來了有些詫異,正想詢問,顧城淵一個冷戾的眼神就掃了過來,聲線寒涼刺骨,
“小七在裡面睡覺,無必要不得進去吵到她。你去通知顧城燁一聲,本王今日有些疲乏,不隨他們比試了。”
蕭凌心下一驚,上次見王爺這般模樣還是在小七受重傷的時候,後來餘修賢就被廢了兩條腿,不知道這一次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他們王爺?
蕭凌沒敢多問,應了一聲後很快退下。
與此同時,殿內,宣尹若在顧城淵合上殿門的一剎那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兩隻爪子放在枕頭上,腦袋墊在爪子上,思考著回宮之後的種種。
雖然莫玄在宮外可以籠絡大臣,但對於那些沒有實權的文官,最多是在儲位之爭時動動輿論,根本沒有實權,亦發揮不了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祁文國真正掌握實際兵權的,一是翊軍統帥甘邑,二是禁軍統領邵雲,三是樞密使穆德澤持有的眾多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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