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怎麼來了。”林殊禮知道她這幾日忙著繡嫁衣,就一直沒去打擾她。
見到她身邊的文扇,有些驚訝的道,“文扇姐姐回家探親,倒是好久未見了,探親探得還順利嗎?”
“奴婢這麼大個人擱這站了這麼久,三少爺才看見奴婢啊。”文扇咂嘴,有些不滿。
林府之中,林殊禮是最好相處的,也是最接地氣的,府裡的丫鬟小廝都和他很熟,因此文扇說話比較隨意,但卻還是謹記著分寸的。
屈身給他和林清知見了個禮,這才回複道,“承蒙三少爺惦記,探親很順利。”
“四弟的身體好些了嗎?”林蘇離關切的看向藤椅上的林清知,應該是殊禮怕他出來受涼,給他裹了一條厚毯子。
生了病身體弱,沒什麼力氣,林清知拿不開這毯子,就讓它一直這樣裹著了。
林清知張了張口,有些艱難的說道,“喝了藥已經好多了,阿姐別太擔心了。”
五日後就是阿姐的婚禮了,他還要養好身體送阿姐出嫁的。
林蘇離見著他這個樣子,哪裡像好多了,半蹲下來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格外涼。
林清知掙扎了一下想把手抽出來,但他現在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抽不動,只好放棄。
“阿姐,我的手涼你不要握著了。”
林蘇離充耳不聞,偏頭看向林殊禮問道,“大夫到底怎麼說的,為什麼四弟病了這麼久還沒有好轉。是不是那大夫醫術不好啊,要不去請城東的羅大夫吧,他的醫術不錯。”
林殊禮撇了撇嘴,“現在給四弟看病的大夫就是羅大夫,說四弟這病只要喝著藥靜養就能好。”
不過他看那老頭就是滿口胡扯,小傻子喝了這麼久的藥,也靜養了這麼久,眼見著卻越來越嚴重了,人都瘦了一圈了。
要不是還有用得上那老頭的份上,他早就揍他一頓了。
“只是喝藥靜養就行了嗎?可是四弟的病我看著有些嚇人了。”實在不行的話,她去求三皇子讓他派個御醫過來。
宮裡的御醫總是要比外面的大夫要好一點。
林殊禮想了想,記得那老頭還說了什麼來著,“我想起來了,那老頭還叮囑了一件事。”
“什麼事?”林蘇離問道,都沒有注意到林殊禮對著羅大夫的稱呼。
“他說四弟憂思過重,對身體是極大的傷害,只有放寬了心,病才好得快。”林殊禮沒怎麼放在心上,“小傻子能有什麼心事嘛,那大夫就是自己醫術不行,把病不能好的原因推到小傻子自己身上。”
他還不知道,他家小傻子從小就單純,被人欺負了都不會放在心上,怎麼會有什麼心事思鬱成疾。
倒是林蘇離聽了這話,想起來林清知剛回府的時候就像是心事重重,說不定還是和他口中的山鬼有關。
這樣看來羅大夫說得似乎不錯,病中的人要是有什麼事鬱結於心得不到解決,不僅病難以好起來,恐怕還會越病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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