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禾點點頭,她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我們會成為靈器。”
阿玉挑眉,驚訝的說,“你不知道嗎?”
她結結巴巴的回答,“我,失去了一段記憶。”準確的來說宮燈的記憶很奇怪。
熱心腸的三彩瓶主動回答了她的問題,“是主人的執念才有了我們?”
執念?
阿玉點點頭,“我是歷屆帝王爭搶的物件,象徵了帝王對至高無上的地位的執念。”
“我我我,”三彩瓶積極的舉起手,“象徵了本心。”
她的最後一任主人,也就是皇室弟子,從詭譎的權謀中脫身,寄情於這些陶瓷彩瓶。
她本體的瓶身上有他親手畫的花紋。
兵符沙啞粗糙的聲音響起,“渴望勝利。”
他出現在王朝氣數將盡的時候,執掌兵符將軍拼命守護搖搖欲墜的家國。
“那你呢?”
鳳冠珍珠突然變臉十分生氣,哼了一聲,轉身回到本體。
楚清禾一臉懵,她怎麼了?
三彩瓶朝楚清禾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別問了。
她指了指珍寶架上的一斛珍珠悄悄用嘴型說,“她怎麼突然生氣了?”
阿玉:“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如果接受不了自己,那就是對付出了心血的主人最大的辜負。”
他安慰楚清禾,“不關你的事,她上一任主人是皇后,後宮傾軋,能走到最後是都不是善類,所以她不能接受自己的來歷如此黑暗。”
楚清禾明白了,鳳冠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得到後為了戴穩這頂鳳冠,一定付出了很多。
“那頂鳳冠呢?”楚清禾疑惑,怎麼是鳳冠上的珍珠陪葬,一般來說不都是鳳冠。
阿玉耐心的給她解釋,“因為皇后死了之後,皇上把鳳冠毀了,留下來的只有鑲嵌的珍珠了。”
看樣子又是一段九曲迴腸的故事啊。
“小宮燈,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阿玉突然靠近楚清禾,輕佻的用摺扇挑起她的下巴。
楚清禾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惱羞成怒,一把推開阿玉,“你幹什麼?”
阿玉攤攤手,“只不過好心提醒你。”
他附在楚清禾耳邊,嚴肅的說,“你知道嗎,光有主人的執念是不夠的,我們是他們的一部分。”
說完這句話他眨眨眼,很快退到一邊,開啟摺扇輕輕晃悠兩下,十分傲嬌的說,“既然你來了這裡,我會庇護你的。”
楚清禾翻了個白眼,真是個中二的玉璽,“你們沒有想辦法逃走嗎?”
阿玉輕笑一聲,上上下下把楚清禾打量一番,楚清禾忍不住抱緊自己。
他的眼神令她頭皮發麻。
“我,說錯什麼了嗎?”她弱弱的問一句。
阿玉沒有絲毫嘲笑的意思,“小宮燈啊,小宮燈啊,你長了腳嗎?走?你告訴我怎麼走。”
楚清禾小臉一紅,理直氣壯的說,“你不是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