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微微睜大眼睛，看著範老前輩手中的那份，裡面寫著那天和他打架的幾位同學的傷勢鑑定結果。
其中最顯眼的便是後面有數個感嘆號，並且還用紅筆加粗寫著的幾個字——“精神空間破損”。
這種傷對超凡者來說幾乎是最嚴重的傷，哪怕是斷手斷腳都完全比不上。
精神空間破損就意味著這個人不僅未來可能再也毫無進寸，精神力也會逐漸消散一空，最後變成一個植物人。
但能造成這種傷的人，幾乎都是在精神力領域有著極強高深的研究見解，無比的瞭解精神空間。
現實裡，達到這種水平的無一不是九階神帝強者，唯有洞悉事物本質及真理才能走到那一步。
可是，這種層次遠超他們這群中學生的事情，現在居然發生在了他們身上。
範老前輩驚愕的回看向白夜，當初去看望白夜的時候還以為是他被揍慘了，怎麼情況完全反過來了？
這番重大的訊息自然喚起了白夜的記憶，可無論怎麼回憶，都只能回想起他們突然倒在自己面前，而他自己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白夜沉聲道：“對於這件事我也感到很遺憾，但具體是怎麼發生的我也不知道，畢竟那一天我面對他們的攻擊，除了防守什麼都沒做。”
潘長江拿起辦公桌上的保溫杯，擰開喝了一口。
他沒有回答白夜自己怎麼想的，只是把目光又看向範老前輩。
範哲翻動著檔案中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照片，痛心疾首的對白夜道：“白夜啊！做人，不能這麼心狠手辣啊！況且，做錯了就一定要勇於承認，不管用了什麼手段方法，只要你說出來，我們都能寬大處理！”
白夜有些無語，很想對他說“你知道個什麼？”。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能說的已經說完了，如果你們想聽我瞎編那也不是不可以。”
潘長江嘿嘿一笑：“你小子身上的秘密不少，當初我就好奇過你小子是怎麼進來我們學校的，如果不是許可權不夠查詢，我多少都要把你內褲都扒出來！”
白夜頭疼的捏緊眉心，記憶沒有完全融合的劣勢實在太大了，他能做出的應對實在太少了，很多事情的起因經過他根本不瞭解。
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了，情報受限的情況下他已經無力推翻懷疑，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繼續搜尋過去的記憶。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不等潘長江說請進，來人已經自己推開門走了進來。
白夜看到這人的第一眼就兩個字，驚豔！
這個女人的樣貌並非特別出眾，但卻有著莫名的韻味，充滿了女人味，氣質強悍的一塌糊塗。
她快步走到眾人面前，在潘長江看直了的目光下，將手放在了白夜和白語的腦袋上。
不等白夜發飆甩開她的手，她用極為冷靜清晰的語氣道：“這兩個孩子受到我們慕家的保護，他們的一切訊息、身份你都無權再過問，辦好了白語的入學申請後，你就可以辭職了。”
這番強硬霸氣的話語重重砸落，狠狠的摔在潘長江的腦海裡。
“慕……慕家？我記得慕家不是……”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先前的悠然自得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常年混跡社會才有的那種“跪舔”姿態。
女人非常非常不耐煩道：“你在多少廢話現在就可以滾了，我的時間不多，沒空和你玩問答遊戲。”
潘長江頓時驚慌起來，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多管閒事了，您大人有大量，請放小的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