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早飯後,白夜帶著白語來到了辰星中學,雖然現實裡並沒有這所學校,但現在也確實是他正在上學的學校,原來的火藍中學在這裡並不存在。
路上白夜就已經給他的老師範老前輩打過了電話,在他們剛到的時候就正好看見了他。
現在是週五,現在的時候正是上課的時候,不過白夜昨天因傷請假,晚來一些範老前輩也能理解。
不過今天白夜卻不是為了上課而來,他拉著白語向範老前輩打招呼道:“範老師好,今天麻煩您了。”
範老前輩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輕輕嘆氣道:“既然你肯做出改變,那我便沒有道理不幫你。而且,畢竟我是一名老師,有人想要求學我自然願意幫一下。”
白夜點點頭,沒有過多的流露表情。
昨天他的表現太過突兀,一開始還能混過去,但如果一直暴露本性的話,這種強烈的轉變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關注,雖然是在輪迴中,他也還是不想造成過多的不可知的意外。
“跟我來吧……”
範老前輩帶頭往裡走,白夜拉著白語跟上他的腳步。
也許是剛上完早讀,現在應該是下課時間,一路上都有著不少同學來來往往,看到白夜拉著白語,都投來了驚異的目光。
作為學校最低調的名人,白夜家裡什麼情況眾人也都一清二楚,如今看到這個過去飽受“欺凌”的男孩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這個可憐的男孩又要遭受什麼罪,對白夜的視線變得更加厭惡、嫌棄。
然而白語是和白夜走在一起的,生性敏感的他自然感受到了投向白夜的目光中帶著惡意,可卻以為這惡意也包含著自己,有些害怕的抱緊了哥哥的手臂。
白夜淡定摸了摸他的腦袋,冷漠的目光回看向周圍的同學。
前世的他因為家庭因素有些社恐,也多少體會過周圍的人向他投來有色的目光。
但現在有了力量後,他不再害怕這種眼神,在他看來這些還未成年的孩子不過是桃園的碩果,嬌嫩又不諧世事,可愛極了,根本沒必要去在意他們的看法。
前面的範老前輩也注意到了他的反應,那種略帶超然的心態在他看來,卻是和白夜以往的冷酷、淡漠一模一樣。
心中嘆息白夜果然還是沒變,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這種性格。
一個路過的老師看到他們三人,有些驚訝的走了上來。
他的穿著很得體,戴著一副黑邊眼鏡,臉上帶著一抹有些含蓄但實際上很張揚的笑容。
白夜認出來這傢伙正是前天那夥和自己打架的學生的班主任,是公認的護短、小氣、脾氣暴躁的傢伙,很多學生都不喜歡他。
他跟範老前輩打招呼道:“範老師好,你們這是?”
範老前輩看起來也不是很喜歡他,擺擺手道:“沒什麼,張老師該去備課了吧?二班的第三節課還有你的火系進階知識課呢。”
張曼德一本正經道:“這種事情我早就在昨晚就準備好了,相比起這個,我記得這個男孩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說著,他指了指白語:“雖然我們學校很開放,但也不是能隨便帶人進來的,尤其是這麼小的孩子,超凡者學校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雖然他人很討厭,但必須得承認他說的對,他們學校大多數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少女,經常出現一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摩擦,這種摩擦對普通人而言是很危險的,一些餘波可能就導致重傷乃至殘疾。
白夜淡淡回道:“不勞張老師擔心,我的弟弟我會自己保護好。”
張曼德目光一轉,看到他的身上,笑容有些噁心道:“我記得你是……白夜,白同學吧?很多同學都說你喜歡欺負你弟弟呢,是這樣嗎?”
白夜沒有說話,雖然不是他乾的,但欺負的過去終究是事實,他沒辦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