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放下照片,說:“不好意思啊,我認真起來就是這樣,容易忽略旁邊的人。怎麼樣,和我說一說詳情。”
商祺說了新發現屍體的情況,他說:“具備一定的解剖知識,我們將嫌疑人猜測設定為醫學工作者,或者曾經做過醫學工作的人。”
“按照你的說法,較為專業,那就是還不夠熟練,他可能是個學生。”溫顧說,“你們可以對京城的醫學院進行排查,之前連環案殺人,是在全國,這幾次,是在京城,初步可以肯定,他目前在京城範圍活動,可能是開學了,他只能待在京城。”
商祺說:“你的猜測的確和我不謀而合,我們也準備排查醫學院,只是目前階段我們還在收集線索,做嫌疑人的側寫。”
溫顧喝了一口蘑菇湯,說:“我們先假定他是學生,具有一定解剖技巧,證明他已經在醫學院待過幾年,那麼,21歲到26歲之間,排除已經唸到博士的可能,不然他的活動範圍是比較自由的,不會限制在京城。從認罪狀的語言環境可以看得出來,嫌疑人是男性,身高在1。8米以下,處女座,身材勻稱,有鍛鍊身體的習慣。這款黑色塑膠袋的質量比較好,只有這幾家醫學院附近有大超市,你可以先鎖定這幾家醫學院。”
“溫小姐,你之前是不是和我們的側寫師聯絡過?”商祺頓時雙眼瞪得賊大,“從幾張照片裡能說得差不離,我真是驚了。”
“嗯,下一次,你們就可以抓到他了。”溫顧說。
商祺終於知道為什麼謝家的這些後輩,每一個能鬥得過溫顧了,溫顧有一條特殊的情報來源網,她約他吃飯,聽他說了這麼多,其實,她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而商祺也不想要刨根問底,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只要,他能破案,就行了。
……
已經是十一月份,天氣轉涼。
大家已經開始穿上厚厚的外套,暖氣也開了起來。
商祺等人一直在忙碌地處理各種案子,陸續之間,又發現幾具新的肢解屍體,每一具屍體都有認罪狀,罪狀大不相同。
之前的死者能夠確認身份,接下來肢解的比較徹底的死者,全都成了無名氏。
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究竟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實施犯罪的呢?
青藤一直想不通,如果說之前的那些死者,都是同鄉,接下來的這些死者,連身份都沒辦法確認,罪狀也不一樣,根本沒有共同點。
從第二具屍體開始,就可以知道,他衝動殺人,是有計劃有預謀的犯罪。
他,留下認罪狀,按照溫顧的說法,是他想和警方對話。
可是,他究竟要說什麼呢?
這一天。
商祺正準備下班,他接到了溫顧的電話。
溫顧告訴了商祺地址,說:“剛查出來,立刻去救他,晚了,就沒了。”
商祺帶著小隊裡的人馬,來到了一個醫學院的實驗室。
這裡已經佈置好了,鋪好了一次性的保鮮膜,防止血液飛濺。
實驗臺上有一個男人被綁著,他沒有穿衣服,渾身傷痕累累,臉上全是傷口和淤青,到處都腫著還流著膿血。鼻子的骨頭明顯被打斷了,歪在一邊。他的嘴巴里塞著絲襪,看見警察來了,立刻激烈的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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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殺人魔,恐怕是得知了警察到來的訊息,早早逃脫了。
這個被商祺救下來的男人,躺在醫院裡。
醫生對商祺說:“他經歷了很多折磨,現在不是錄口供的好時機。”
商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人說:“我……我想,你儘快抓住他。”
商祺回過頭,這可真是一個堅強的人啊!
一般正常人在經歷了巨大的創傷之後,是很難開口說話的,這個人,倒是例外。
對方和商祺描述了自己這段時間飽受折磨的經過。
他說:
“我叫張青山,在教育局工作。
那天我加完班下班回家,在回家路上,我被綁架了,那個人戴著頭套,我看不清楚樣子。
他抓了我之後,我被命令跪在地上,左手從左後下方玩上,右手從上方往下,那個人,將我的兩隻手在後背銬在一起。
我被懸空吊在人字梯上,來回盪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