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朱認得這些人,這些人,全是公安部的領導,她的父親是三把手,而這些人,是比父親級別高的的領導,她平時雖然喊著叔叔伯伯,但也曉得分寸,從來不敢在這些人面前驕橫跋扈。
陳朱笑眯眯地和領導伯伯們打招呼,這些人,全都沒有理會陳朱,第一個走進審訊室的領導,他大聲呵斥吳警官,說:“小吳,你給我住手”
吳警官正在折磨溫顧,他還在興頭上,有人打擾他,他又些不爽,他不耐煩的說:“他孃的,沒看到老子在審人麼?”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過頭一看,哎呦我的媽,和他說話的是,公安部一把手,公安部部長:謝部長。
吳警官嚇得都要尿褲子了,他腿一軟,立刻坐在了地上,他哆哆嗦嗦地說:“對,對不起,謝部長,我不知道是您來了。”
謝部長的眉頭皺的老高:“作為一個警察,我們總是說,我們要為人民服務。我從來不要求你們,把案子辦的多快,我只要求你們,不要錯過一個壞人,不要冤枉一個好人。可是你呢,你的手段真好啊,用針逼供,你這是想搞個冤假錯案,討好誰呢?”
吳警官說:“謝部長,我千不該萬不該好大喜功,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的確,上頭三令五申,不能嚴刑逼供,而他,其實用針的時候不多,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用,是以,才沒有被人發現。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栽了,還栽栽謝部長的跟前,他的前途,算是徹底完了。
有警察,親自給溫顧解開了手銬。
溫顧的雙手手腕,被手銬磨的出了血。
謝部長瞧見了溫顧,這雙細皮嫩肉的手,平白受了委屈,要是謝老爺子知道了,指不定有多心疼呢。
謝家老爺子十分喜愛溫顧,在溫顧來京城念大學之前,還特地在公幹部打了招呼,說是如果溫顧要是因為什麼事情來到了公安部,不要求你們對溫顧搞特殊待遇,只求你們不要冤枉了溫顧。
謝部長佩服老爺子老早就已經料到,溫顧遲早會來公安部,只是,來的時間還蠻早的。
在接到小幹警的電話的時候,謝部長知道,這事兒恐怕是鬧大了。
謝部長正準備接待溫顧,誰曉得溫顧已經被安排到了審訊室,他知道這下可有的忙了,便立刻安排了工作,和一同開會的部下們,一起趕到審訊室。
吳警官這輩子的前途算是完了。
而陳朱的父親呢,也受到了處罰,被調出公安部,到了外省地方公安局上班去了。
陳朱恨死了溫顧,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她的父親仕途被她毀了,她再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甚至,她過段時間,還要和父母搬家去外省。
她的少女時代,只能和繁花似錦的京城,徹底告別了。
陳以琳的父親,得知長兄被髮配了,他在心中感概,好在當初沒有找溫顧的麻煩,那個溫顧的身後,站著的人,哪裡是區區一個謝家。
人人都以為溫顧只是個白手起家的少年天才,可是,誰也不知道,溫顧其人,是個比京城世家世家更加可怕的人物。
再後來的歲月之中,人們越發領悟到這一點,越發的後怕,但凡是溫顧有一絲的不悅就要動手的話,他們誰都逃不過。
公安部。
溫顧和謝部長說了一會兒話,表示,是自己擺脫青藤警官,調查有關1979年的案件。是以,才會把所有的神棍抓到公安部,給公安部添麻煩了,十分抱歉。
謝部長說:“能解決未解決的案子,是我們應該做的。畢竟,有些陳年的案子,沒有抓到兇手,這些兇手繼續逍遙法外,很可能再次行兇。那麼,溫小姐,是否親自和這些人見面呢?”
溫顧說:“嗯,我需要和他們瞭解第一手資料,而我還有一個猜想,或許,1979年,不是獨立的案件。”
頂樓會議室裡。
坐著好幾百個神棍。
當溫顧出現在會議室裡,神棍們一下子全都安靜下來。
這些人,有些人溫顧以前是見過的,幹一行的,好像是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幾年之內就要挪挪窩。
既然和溫顧是老相識,他們就不緊張了。
但是,不認識溫顧的,全都很緊張,畢竟,對方可是一個,非常嚇人的人。
這一群人中,有專門的江湖騙子,但也有真的有本事的,他們只需要看溫顧的臉相,就已經十分驚駭了。
溫顧此人,乍看一眼,福澤深厚,但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窺見,溫顧曾經經歷過幾次生死,死裡逃生。
而溫顧最厲害的地方,是身邊曾經有個頂級大師連幽谷,前些日子,聽說連幽谷被國家收編了,溫顧這次來找他們,難道是想找他們中的一個,頂替連幽谷的空缺?
跟著溫顧有肉吃,他們全都躍躍欲試。
溫顧往前走去,剛走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