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說他完全不懂得安慰人,刀無淚講自己不想浪費時間,聽一堆無用的廢話。
那好吧,你這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惡魔,且聽自己慢慢道來吧。不過可以邊走邊說吧,這盞油燈可不是太陽能電器,沒辦法透過日光浴持續發電。
“太陽能電器?這你也懂啊!”刀無淚話鋒一轉,語氣尖銳道:“不是說守墓村與外界不通,我和鶻野是唯一的闖入者嗎?”
子卿出了一身汗,他這張嘴巴,不小心暴露了好些事情。不坦白從寬,恐怕是不能善了。他只能腆著老臉,捏著一把辛酸淚,道:“我有一面霧裡探花鏡,就是閒暇之餘用來消遣的。”
“偷窺啊?”
“不不不,我不是那種下流之人。真的,我就是用它來追劇,我跟你說啊……”
子卿嘰裡呱啦解釋他用霧裡探花鏡的做法,然而這話題繼續說下去也沒有意思,誰的心裡還能沒有幾個小秘密,何必探究得這麼透徹。鶻野道:“前輩,你剛才說雪封之戰的爆發真相,究竟是什麼?”
對的,他何必同惡魔解釋霧裡探花鏡的用處,這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還是鶻野最實在,他們繼續說雪封之戰的爆發真相吧。
“你這霧裡探花鏡還好使用嗎?借我用一用。”
“這……”
子卿交出來了霧裡探花鏡,又說了用法,刀無淚這才願意前進,可他心猿意馬的,一直搜尋著,注意力完全不在話題上。
鶻野他知道,刀無淚這是在意丫頭的安危;實際上,自己也關心,可他不能正大光明的關注此事;無論怎麼樣,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鶻野?”
“嗯,你繼續說吧,前輩,我聽著呢。”鶻野勉強微笑了。
就是再好看的皮囊,一旦強顏歡笑也難看,子卿偷偷打量走在最後的惡魔。刀無淚始終兩耳不聞窗外事,把他的霧裡探花鏡當成平板來刷。
肯定不是在刷劇。霧裡探花鏡的功用就是探尋事物。子卿想,究竟誰撥動了惡魔的心絃,竟讓他如此緊張兮兮、心神難安的。
“前輩,怎麼不說了?”鶻野不是沒發現他偷看刀無淚,可子卿眼中沒有惡意,自己也不能多言,道:“你剛才提起天神聯合仙界、佛界修了天梯,這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天梯一落成,魔族、妖族、人族便不能輕易遨遊天界,幾乎終其一生只能在地面盤桓,承受地煞之氣的折磨。
“怨氣衝,惡鬼生,地煞之氣撞鈴響,誰能忍受精神和物質上的雙重摺磨,當然要反抗的了。”
他記得,史書上描述的數次神魔大戰,哪一次不是因為利益,而且無論誰輸誰贏都只會讓結果更糟糕。
怨氣太重了。歷經數萬年的沉澱,天梯也扛不住地煞之氣的侵襲。這時候還能怎麼辦呢?
斷天梯,阻隔地煞之氣的上湧,怎奈他們將事情簡單化了。因為再過千年的時間,地煞之氣造就好些的怪物,都是變異種。
等到他們發現問題的時候,為時已晚了。魔族和妖族已經劫持人族,與這些怪物攻上天界。就是同仙界、佛界攜手抵抗也無用,再者神族子弟驕奢淫逸慣了,根本不是打仗的料。
“那些變異種真的太厲害了,怎麼都殺不死的,像是古書裡說的僵兵。那一次,我們真的損失慘重,幾乎三分之一的神明都死了,還有部分的神明受了重傷。仙界和佛界也差不多,我們當時覺得和解會是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