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誰?
這個問題懸浮在腦中。刀無淚看不見也說不出話來,但不妨礙他感覺到對方觸及自己。下巴被戴著皮質手套的指尖勾起,另一隻碰觸了耳廓,調情的曖昧氣息濃郁。
這樣的羞辱好熟悉,似乎曾經發生過。刀無淚很是頭疼,腦中閃過零碎的記憶片段。就是因為毫無頭緒才令他難受,卻嚇退對方,消弭了曖昧氣息。
一股迷香隨風輕拂了鼻息,自己再也沒有多餘的思考能力。刀無淚沉睡,不知道有人吻了他的唇角,態度小心翼翼的,像是怕驚醒了睡美人。
刀無淚醒來,眼睛又能看見了,更為準確來說是五官回來了。所以才能第一眼看到緊張關心他的鶻野,以及若有所思的子卿。
“怎麼了?”刀無淚沙啞了聲音,喉嚨有些發疼得難受。
鶻野餵給他喝水,子卿湊過來,道:“你知道自己怎麼來的這裡嗎?”
他們也挺著急刀無淚的安危,可油燈燃燒不等人,子卿便拖著鶻野過來。若是過去還能打得過對方,他現在的修階壓根不是對手,反抗不得就被有拖又拽了過來。
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刀無淚沉睡在殿中,身體被筆直地擺作在了地上,而五官沒有消失,就是沒意識,等了好久才醒來。
“我……”刀無淚起身看了周圍,道:“一開始就在這裡,沒有離開過。”
“不,這裡才是真正的主墓室,外邊那個是騙人的。”子卿無比的肯定,之後震驚道:“你是直接被傳送過來的!!!”
“是嗎?”
“對了,我剛才看到有人冒頂了你的臉,是一對姐妹花,年紀不大,就是倆女童。子卿說是玉面雙姬,你是遇見她們了?”
說起來,刀無淚還想來暈倒之前的事情。
“無淚?”
“啊?”
“不是,你怎麼臉紅紅的?”
刀無淚精神恍惚,被他問及為何臉紅了就瞪子卿,道:“你們剛才說的姐妹花、玉面雙姬又是怎麼一回事?我的確被一個女童偷襲,被偷走了臉,但沒見過另一個孩子,好像是叫‘娃娃’吧?”
子卿被瞪了,也就是縮縮脖子,說話的任務就交給鶻野去辦。
“我看見頂著你臉的女童自稱‘纏綿綿’,她後來與同伴撞到之後親吻了,你的臉就換個叫做‘娃娃’的女童身上,我沒有追上她們。”鶻野說。
可他的臉還在,之前聽到倆女童的慘叫,可能不是意外吧。
不知道為何能讀懂鶻野的眼神,刀無淚不大自在,道:“你覺著我的臉還在,是因為我搶回來了臉,順便無比殘忍地殺了那對姐妹花?”
“……是。”
他們聊天從來都是這麼的直來直去?如此的單刀直入捅心臟,不疼嗎?
“咳咳,你們倆……”子卿再不想說話了,就是不說不行啊,道:“有事等著後邊有空了再說,你們倆跟我來吧,我們已經拖延得太久了。”
“要去哪?”刀無淚開門見山,道:“有話就說清楚了,一會兒一個樣的,我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