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思寧憤怒的回駁了人群裡的那些人,也正是這個時候,他才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江葉啼暮。
太后被烏思寧的這句話所弄得心煩意亂的,她不耐煩的呵停了爭辯,然後看向烏思寧:“我允許你每年仲夏節前來獻畫,但進入凝庭的事也就罷了。”
“如若進不了凝庭,縱使民畫一輩子,也沒人認可我的風格……”
周塵回頭看著烏思寧,看他落寞的將畫再次捲起來,放回畫筒,眼淚不停的在他眼眶打轉,又遲遲未能落下。
他很清楚的知道,烏思寧的夢,和那轉瞬即逝的煙火一樣,曇花一現般的結束了。
本想著,哪怕世人都不認可他,諷刺他,只要皇帝認可,他就有了施展的天地。
然而,想了無數個夜晚的夢破碎的快速又無可挽回,無數的譏諷和詬病鋪就得路,就這樣,到此為止了。
“你已經夠成功了。”太后皺著眉,告知烏思寧。
烏思寧抬起頭,朝太后和皇帝行禮後,就要轉身。
“可否將你的畫留下,我給你錢。”皇帝是真心喜歡那幅畫。
烏思寧回頭看向皇帝,道:“民是否有拒絕的權利。”
“放肆,你面前的是皇帝,世界上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太后明顯已經惱怒,她站起身,雖然沒有走下來,可她的威嚴已經扼住了烏思寧的喉嚨。
周塵望著烏思寧不得已的解下畫筒,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畫後,將畫筒獻給了來接遞的下人。
而烏思寧拿走的那幅畫,就是船上刺客的畫像。
緊盯著那不小心掀開的畫紙的人,是因為看到畫像而開始不安的文博。
因為畫紙上的人,他再熟悉不過。
接過畫筒後,皇帝看著烏思寧和周塵落寞的離開,又看向江葉啼暮與太后,然後冷冷一笑,倚在靠背上:“母親太過分了。”
“有嗎?”太后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和恬淡。
“是啊,我看江葉老頭很不順眼,雖然弒父有他一半的功勞,但不至於一直給他那麼大的面子。”皇帝拍了拍自己的衣領,繼續說:“他壟斷了繪畫的市場,繪畫也是可以繳納不少的錢的,現在油水全進了他的腰包。”
“夠了,陛下。”太后扭過頭,拿起一顆藍莓塞到皇帝嘴裡:“在他死之前,您不要想著掏他腰包的錢了,您只需要記著,您現在這個凳子,有四個腿,都是他掙得。”
“就因為他給父親遞畫的時候,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把匕首?”皇帝覺得可笑的搖搖頭:“他算什麼,我的劍,是屠龍的劍。”
“陛下還是想想正經的事吧。”太后看向勒沃,抬手端起酒杯,和勒沃點頭示意。
“西陸野人都殺到帝城內海了。”太后一邊衝勒沃假笑,一邊對皇帝說話。
皇帝皺了皺眉,言:“為什麼要動南陸王的船?”
“那是給您送錢的船,當然是您的。”太后扭頭,看著皇帝。
皇帝聽了太后這話,更是不安了。
後夜,皇帝召開了會議,詢問自己的大臣,西陸此番作為究竟是何目的。
宰相塗戈卻說,只是海匪猖狂。其他大臣也是跟著應和。
“司令呢?有沒有活捉的海匪,我要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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