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央微微一愣，撇了陸漾一眼，陸漾攆了攆神色，笑看著姜笒道：“那我就替明瑤謝謝姜小姐了。”
姜笒淡淡地看了陸漾和泠央一眼，眼簾微垂，輕撫著胖白，見胖白正死死地盯著那件黑色的禮服。
姜笒微微挑眉，信步走過去，俯身撿起禮服，攆了一下禮服的裙角，微微揚眉，嘴角笑意加深不少，丟下禮服，輕揉了一下胖白的腦袋，轉身走到推車面前，撇了一眼推車裡的手機，頓了頓，將胖白放進推車中，推著胖白離開。
黎利緊隨其後跟上，兩人走出化妝間，黎利撇了一眼身後，沒人跟來，而後看向姜笒低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姜笒笑了笑，看了一眼厭厭地躺在推車裡的胖白，頓了頓舒展開手掌，一根針管躺在她的手心。
黎利見此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向躺在推車裡的胖白。
“衣服是胖白抓毀的。”，姜笒推著胖白進了電梯，笑看著黎利道。
黎利攆了攆神色看著姜笒，姜笒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手中的針管，輕笑一聲，“苯巴比妥。”
“苯巴比妥。”，黎利有些意外。
一旦注射過量，輕則性情狂躁，重則神經嚴重衰弱喪命
“嗯。”，姜笒悶哼了一聲，“不然胖白好端端的怎麼會去抓撓那些衣服。”
黎利心疼地看著厭厭地躺在推車裡的胖白，而後看向姜笒，“要去調查監控嗎？”
“那豈不是顯得我們大驚小怪了！”，姜笒笑看著黎利。
她越笑，黎利就越發安心，“有辦法了？”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姜笒戴上墨鏡，把推車推出電梯，風輕雲淡地回道：“沒有。”
黎利：“……”
，一個大白眼翻出天際，跟上姜笒。
姜笒腳步微頓，回頭看向黎利，笑道：“總有人不會坐以待斃。”
“誰？”，黎利攆了攆神色看著姜笒，姜笒收回視線看著推車裡的胖白，黎利見此，試探地問道：“給你送衣服的那人。”
姜笒不置可否。
――
桐城，酒店。
隨著影片不斷倒放，季一凡眉頭微蹙，而後手機響了，季一凡順手撿起手機，接通，“如何？”
“衣服已經準時準點幫姜小姐送去了。”
“嗯。”，季一凡悶哼一聲，片刻之後，“該怎麼做，還用我說。”
“馬上處理。”
――
幾天之後。
姜笒正坐在光景臺上的臥榻上曬著太陽，看書，喝茶時，黎利匆匆趕到公寓，順手掀開姜笒蓋在臉上的英文書。
這本英文書有些陳舊了，細細算算姜笒至少看了八九年了，書從頭到尾都可以背下來了，還在看，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黎利順手把書丟在臥榻旁的茶几上，書裡面夾著的一片楓葉和紙張頓時跑出一角，沉浸在陽光下。
暖陽直接爬上了姜笒白皙精緻的臉頰上，姜笒下意識地用手背遮擋在眼前，懶懶地問道：“怎麼了？”
“泠央自殺未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