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微微一笑。
“面具的主人是個女人,她要出巡齊國,期間因為一匹白馬得罪過羅網,真剛與人前去追殺,一番纏鬥之後竟然沒有拿下這個女人,反被她逃掉,這個面具是她倉惶之下掉落的。”
趙高聞言面色古怪,唇角揚起一抹邪笑:“女人?”
黑衣人頷首道:“是,女人,據真剛描述,這女人大約一百八十斤的模樣,但武功劍術極高,若論單打獨鬥,他未必能夠拿的下。”
趙高遲疑少許,注視著黑衣人。
“人言,你去查查這個女人的底細。”
黑衣人心中一動,但並未問出什麼話,低頭道:“諾。”
趙高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對著一旁的貌美侍女低聲道:“你覺得這人武功如何?”
轉魄冷聲回道:“武功不詳,只有殺意,沒有殺氣。”
趙高了然,自言道:“人言為羅網辦事,卻沒有殺過人……有意思。”
……
榮滬的訊息來的有些不算很快,臨淄距離桑海不算遠,但從臨淄探往道門來回卻得費一些功夫,太乙山周閣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路過大觀殿下山時候,只需要遠遠一瞥就知道周丹陽在與不在。
秦沚看完了信對一旁的楚香蘭笑道:“你去和曉夢講講,她可以出去玩了,周丹陽已經回山。”
言罷他又去屋內寫了一封信,落款處標明瞭俗世道門,遞給屋外的楚香蘭,讓她帶著曉夢和儒門的幾位師兄去臨淄玩玩,順便親自把這信送給道門。
楚香蘭美眸微閃,柔聲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去?”
秦沚聞言指著院子裡的地上那些木炭留下的痕跡笑道:“這‘人’字還沒寫明白呢,要不你留下來陪我?讓子建去送信也行。”
楚香蘭想了想,點頭道:“那我留下來,這會兒我先去將信遞給子建,順便知會曉夢一聲。”
她對熱鬧不是很感興趣,這點兒跟秦沚大不一樣,秦沚是單純地自制力強,從心底裡他是希望自己能夠和楚香蘭一起去城裡頭好生逛逛的。
“再過段時間吧,等月末時候咱們去玲瓏苑裡玩幾天,再去城裡頭玩玩。”
與楚香蘭商量好後,她便去將信紙遞給了小聖賢莊西邊住處的子建,然後又去伏念常去讀書的池亭裡找到了在玩水的曉夢。
楚香蘭將秦沚得到的訊息與曉夢和伏念說了一番,小道姑一聽眼睛就開始放光,那如狼似虎的神態看得伏念心裡頭一慌。
“過幾天,今天去不了,儒家還有好多事情我沒有打理,曉夢再忍些天。”伏念有些汗顏,他對這個年歲只有十一的小姑娘實在是有些無力,曉夢是道門天宗的掌門,論輩分他與曉夢相仿,荀子也挺喜歡小孩子,偏生這曉夢纏的他頭疼,又不忍心開口說重話,擔心傷了小姑娘脆弱的心。
曉夢其實十分規矩,縱然平日裡叨擾他比較多,但是當他做事的時候,曉夢一般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不曾打攪。可能在小姑娘的心裡,只是害怕山上的寂寞。
當初北冥子沒有‘逝世’前,她總還有個和藹可親的師父,自北冥子走後,山裡的人對她明顯變了味,似乎當作了利用的工具,小姑娘心細如髮,能夠體會到其中的不尋常。
這是她毅然決然就跟著秦沚離開的主要原因。
曉夢聽聞了伏唸的話,有些不舒服地對他呲牙做了個鬼臉,不開心地抱住楚香蘭。
“曉夢聽話,都忍了這麼久了,不差這些天。”
伏念看著楚香蘭安慰小姑娘,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開口說道:“月末臨淄會有一個很有趣的宴會,由名家住持,邀請了儒門和農家的人,屆時正好可以帶上曉夢前去瞧瞧。”
曉夢一聽,嘀咕道:“會不會有道家的人,我擔心人太多了會有人認出我。”
伏念微微笑道:“不會,道門在臨淄留有的勢力很少,而且大都與官僚相關,這種江湖性的會議他們不見得看得上眼,況且名家向來善於辯論,道門不喜歡這樣的靈舌利口之徒。”
伏唸的話讓曉夢放下心來,她眼睛轉了轉,對著伏念說道:“那伏念一定要帶我一起去,不準一個人偷偷地溜掉。”
伏念被小道姑說的哭笑不得,無奈道:“一定帶你去。”
“對了,要不要帶上子房?”曉夢揚起小臉,認真詢問道。
伏念搖頭道:“子房最近在閉關參悟修行儒家的武學,不能被打擾,你沒見最近都看不著子房的身影了嗎?”
曉夢嘟了嘟嘴,也沒多說。
待到楚香蘭做完了諸事回到自家的院兒時候,看見秦沚已經用木炭在地上畫滿了大大小小的‘人’字,面色深沉而凝重,像是遇見了什麼解不開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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