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偏過頭,看見了衛莊收劍入鞘,紫女也跟在他後邊。
那婦人看著面前枯瘦如柴的手鮮血流淌,急忙扳開李開的手指,撕下衣袂一角,為他包紮。
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時隔久遠,動作生疏了不少,但溫柔還是那份溫柔。
兀鷲的屍體倒在一旁,一劍封喉,還有些微微抽搐。
“你倒是沒想差,他果然對胡夫人出手了。”紫女看著韓非笑道。
韓非苦笑一聲:“是秦兄的那話提醒了我,兀鷲還在找,不肯罷休,殺了劉意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定然還會回去找胡夫人。”
胡夫人含淚為李開包紮了傷口,完事後李開起身便對著韓非三人行過大禮,說道:“今日之恩,無以為報,秦兄弟先前說留著我還有用處,但凡日後諸位一句話,赴湯蹈火。”
李開不大想提到李開這倆字兒,就用上了‘我’。
她認出他了,但他還是不想承認,這事兒擱誰身上,也難說出口。
早就沒什麼話可說了,胡夫人嫁給了劉意,如今見了昔日情人,與禮法不合,還能怎樣。
到頭來,相見不如不見。
“夫人不要傷心,至少現在李開還活著,他就在你面前。”韓非嘆了口氣,安慰道。
“活著好,活著好。”她一邊哭,一邊笑,又拉住李開的那隻手,捧在手裡,眼淚不住的流。
這事兒放秦沚眼裡,他是懶得看的,也是不信的。
在他心裡頭,世上沒有這麼多情的人兒,男人沒有,女人也沒有。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哪兒能因為一句話,生死相隨,數年不見,見時淚落滿襟,仿若最初時候。
眾人收拾了一下現場,回了紫蘭軒,留了李開和衛莊在劉府,直到深夜才離開。
天上月彎成了弓,星光稀薄,風高,黑一片。
秦沚坐到石廊橋上,還吃著肉餅。
榮滬坐在他旁邊一邊垂釣,一邊也吃著肉餅。
“還是那家買的,便宜,肉多。”秦沚說道。
榮滬一邊嚼著,一邊嘆道:“你給這肉餅吃著,今天可算是安心。”
秦沚笑笑,問道:“百越的女人什麼時候到韓國。”
榮滬眉頭一皺,挑眉道:“那個特殊的女人?”
“已經到了,被關押在一處很深的地牢裡,前幾天血衣候的玢霜騎回府後沒多久,那個女人也就到了,只不過翡翠虎似乎留著她別有用處,暫時沒有聲張。”
“這女人聽說美得很,還很危險,你也對她感興趣?”
秦沚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榮滬搖頭道:“翡翠虎這人水很深,你想救她,相當麻煩,地牢外的高手不少,就算你能殺完,也需要時間。”
“等你殺完他們,翡翠虎的私人侍衛也就該圍住你了,多少也是七八百人,還是專門訓練過的死士。”
秦沚看著流動不息的河水,笑道:“我才懶得去救她,就是一個犧牲品而已,姑且讓她先關一陣子吧,再過些時日,會有人把她放出來的。”
榮滬就不說話了,秦沚的想法跟他無關,他也不需要知道太多,小命擱人家手裡捏著,傻一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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