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握住手間柔軟,秦沚帶著楚香蘭重新臨摹著剛才她用的那一套劍招。
動作慢而緩,其間卻多了一些什麼。
楚香蘭美眸緊閉,心中放開,隨著秦沚的引導輕輕重複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招式。
丹田之中的精氣竟自主地運轉起來,讓她的身體進入了一種神奇的狀態。
那是一股非常渾厚的草木精氣,蘊含磅礴的生機,滋養過楚香蘭的每一處肌膚,血肉。
驟斂於內,破勁於外,劍身輕揚處,一道淺綠色的劍氣若隱若現,悠悠纏繞,綿綿不絕。
楚香蘭心中驚奇,這股力量她從未喚醒過,除了她每次受傷時會自動流轉,其他時候都一直沉寂在她的丹田之中,無論她用什麼方式,也無法調動一絲一毫。
如今卻像是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她感受著身上突如其來的強橫地力量竟有些無法適應。
“蘭兒,放鬆。”秦沚柔和的聲音吹在她耳畔,讓她有些惶恐的心又漸漸寧靜了下來。
步伐下壓穩重如山,抬腳時卻輕如毛羽,身形輕盈靈動,翩若驚鴻。
手中劍不自覺地快了起來,卻又被秦沚穩穩控住,無法掙脫,像是急於脫韁的野馬,卻總差一點什麼。
終於有一刻,秦沚不再對她有所束縛,一切彷彿自幽徑而出,豁然開朗,劍勢如同狂風驟雨,自九天垂落,楚香蘭一遍又一遍地演練,到最後竟隨心而動,傾盆梨花針化作三月桃花柳絮,時而又演變成了晨間輕霧,朦朧虛幻,真真假假。
一股由內而外的暢快讓楚香蘭欲罷不能,直至許久才算盡興。
美眸緩緩睜開,楚香蘭看見秦沚此時正坐在不遠處的搖椅上喝著熱茶。
“公子。”她眼裡有一股說不出快意,心念所過之處,體內浩蕩的真氣連綿不絕,悠長深遠。
秦沚瞧了瞧她,饒有興趣地說道:“倒是不知蘭兒得了什麼奇遇,天生不用修煉,體內的真氣不但詭異,還渾厚無比,自生自長,讓人嫉妒的緊。”
楚香蘭遲疑了一下,抿嘴說道:“蘭兒也不知,是娘在小時候為蘭兒和姐姐做過什麼奇怪的儀式,之後蘭兒丹田裡就有一股氣一直在長大。”
秦沚微微皺眉,嘆道:“蘭兒的娘恐怕不是一般人,應當有些來頭。”
楚香蘭點點頭,柔聲說道:“蘭兒的母親以前是陰陽家某個分支的護法,後來受了重傷被父親救下,之後就嫁給了父親。”
楚香蘭家裡被滿門抄斬時,她年紀不大,過了這麼些年,回想起這些事情,已經不再如同原先那般烈火焚心。
“蘭兒切記,不可驕不可躁,練劍先要練心。”
秦沚不再提她小時候的事情,隨口叮嚀一句,那畢竟是個傷疤,時間過的再久,撕開多少有些痛楚。
楚香蘭點點頭,記在心裡,抬頭看著天色逐漸地暗淡下來,她收了長劍,走到秦沚的身後伸出玉手輕輕為他拿捏著肩膀,低頭乖巧地問道:“公子晚上想吃什麼?”
肩上傳來的舒適讓秦沚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隨便做做就好,我最近不大喜歡喝酒,喜歡飲茶,你有空去弄些上好的茶葉,錢不夠了跟我講。”
抬手輕輕握住楚香蘭白嫩的小手揉捏,秦沚腦子裡不停地思考著各種救鸚歌的姿勢。
這個女人很不好救,涉及到的人和事非常麻煩。
直接攔住她會引來姬無夜和夜幕的死亡凝視,在韓宇的府邸裡動手更會招來不小的禍端。
王族的身邊大都有一些高手保護,府中更是精兵數百,弓弩手暗伏,一但現身再想要脫身就很難了。
他想了有一會,手中亦未停下,揉捏的楚香蘭俏臉有些紅潤,她俯下身子略帶幾分羞澀地對秦沚說道:“公子……捏夠沒有,捏夠了蘭兒去給公子做飯了。”
微微回過神來,秦沚笑了笑,在楚香蘭耳畔輕輕打趣道:“小爪子真軟。”
楚香蘭的雙頰飛上紅霞一片,嬌豔可人。
鬆開了手中柔荑,秦沚又吩咐道:“蘭兒一會做完飯送到客房去,我要去找韓非商量點事情。”
楚香蘭點點頭,離開了小院子,秦沚起身伸了個懶腰,眨了眨眼睛,也離開了院子往紫蘭軒客房而去。
輕輕拉開門,韓非和幾位姑娘聊的正歡,回頭看時發現是秦沚,他心中一動,和那幾位姑娘說了幾句小話,將她們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