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那挑釁的語氣,秦沚也不惱怒,笑道:“你是血衣候?”
白亦非收起臉上的笑意,眼神冰冷。
“我是血衣侯,皚皚血衣的血衣候。”
“你不是血衣侯,你只是一條狗,姬無夜的狗。”秦沚語氣平淡。
他的話並沒有讓白亦非惱怒,他看了看秦沚,有些無趣地嘲諷道:“真是拙劣的激將法,本以為羅網裡傳來傳去的人屠是個多麼可怕的傢伙,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秦沚並未理會他的話,繼續說道:“你脖子上拴著一條狗鏈子,繩的那頭在姬無夜手上,雖然你心中憤恨已久,但你並不敢咬他,因為烈陽丹的丹方只有他才知道,你若是同他搏命,不論輸贏你最後都會死。”
“像你這樣久經沙場的人,怕死這事兒說出來是沒人信的,我想你大概是覺得給姬無夜這樣的人陪葬,實在是生來最可恥的事情。”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聽到烈陽丹三個字,白亦非的眼睛微微眯起,裡面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意。
“我可以幫你砍斷栓在你脖子上的東西。”秦沚看著白亦非,面色平靜。
“我憑什麼相信你?”白亦非眉頭一抬,眼神裡已有鋒芒乍現。
“你憑什麼相信姬無夜?”秦沚緩緩說道。
“姬無夜只講利益,你活著,對他沒有一點好處。他如今不對你下手,不過是心有顧忌,然則他的地位日益壯大,身後的夜幕也在不斷地積聚力量,而你卻被狗鏈子拴著,除了沒事叫兩聲,其實什麼都做不了。”
“你現在尚且還有和他搏命的可能,再過些日子,可就難說了……況且……”
話及此處,秦沚頓了頓,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讓人心中發寒。
“你怎麼知道姬無夜沒有在烈陽丹裡動什麼手腳?”
聽完秦沚的話,白亦非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警戒。
他後背有些發冷,雖然知道姬無夜一直很忌憚自己,但卻沒有想過他會在這東西里面做小動作。
人總有一些被自己疏忽的小事。
“興許你對姬無夜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意,但你要明白……對於姬無夜這樣的人來說,你反與不反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只在乎……你是不是有反他的能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的道理亙古不變。
秦沚看著沉默的血衣候,繼續悠悠地說道:“我與姬無夜之間有一場賭局,分別代表著弱小和強大,在這場賭局裡,你壓我,贏了一本萬利;你壓他,贏了一分錢撈不著,搞不好還要把你嘴裡的都吐出來。”
“那如果輸了呢?”白亦非冷聲笑道。
秦沚笑了笑,懶懶地說道:“賭局嘛,本就有輸有贏。正是因為高額的回報往往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才會讓人更加沉迷。”
“一本萬利,還是傾家蕩產。”
“做一條血衣狗,還是做一個人侯。”
白亦非深深地看著秦沚許久,看的他一身雞皮疙瘩。
“你實在太弱小了,我仍然會選姬無夜。”
“……不過,如果你能向我證明你有一絲扳倒他的可能,或許我會考慮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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