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歌只忠於將軍,此事幹系重大,我怕她不聽我的命令,當時用了血鵠令才讓她一起跟了過來。”
言及此處,墨鴉將手中的木板呈上,又說道:“後來聽那劍客說前幾日殺姚豐是為私仇,自知上次給將軍添了不少麻煩,此時為將軍抓出一個叛徒,怕將軍怪罪於他,讓我將此證物帶給將軍,希望將軍能夠寬宏大量,放他一馬。”
他話裡仍有漏洞幾處,只是姬無夜此時得知蓑衣客叛變的訊息已經是滿腔怒火,雖然不至於喪失理智,但已經很難再注意這些微末細節。
他拿起墨鴉手裡的木板,看著上面的刻痕,眼裡寒意凜然。
木板上只刻著三句很簡單的話:
“蓑衣客大部分時間不想做蓑衣客。”
“蓑衣客認為將軍會毒死他,不吃將軍賜的食物。”
“蓑衣客在外直呼姬將軍名諱,臉上亦有莫名的笑意。”
這裡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只是換了一種說法。
這些話放在尋常人眼裡,本沒有什麼問題,便是將軍,也只會覺得有些生氣,此人對他不甚敬重。
但偏偏看這三句話的人是姬無夜。
他手拿著這塊木板,粗壯的胳膊上已有青筋浮現,姬無夜看了看墨鴉,眼中暴亂的殺意讓他心驚不已,後背一陣清涼。
“這木板上刻得,全是實話?”姬無夜聲音變得有些沉悶,熟悉他的人便會明白,這是他要發怒前的徵兆。
墨鴉此時騎虎難下,心中擔憂鸚歌的安危,便是想將秦沚的原話複述也不能說出口。
他面無表情,木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真話,我當時就在他們身後不過數十步的距離,夜裡人少,聽得清楚。”
墨鴉話音剛落,姬無夜怒笑幾聲,手中的木板被內力震的粉碎。
“告訴我……那蓑衣客,死了沒有?”姬無夜臉色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盯著墨鴉,一字一句地問道。
墨鴉心中一跳,喉嚨滑動了兩下,開口道:“墨鴉既然回來領罪,便是為將軍掃清了後顧之憂。”
姬無夜看著墨鴉,又看了看一旁的鸚歌,眼神閃動數次。
良久,他揮了揮手,沉聲說道:“這次的事,便算你們將功抵過,我不怪罪你們,若有下次,自己提頭來見。”
“下去吧。”
墨鴉和鸚歌微微躬身,隨後退出了大殿,出了殿門的他竟像是經歷了一番大戰,渾身有些痠軟無力。
他轉頭看了看鸚歌,想要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繼續悶著頭走路。
待離開了姬無夜的大殿後,兩人回到了百鳥平日的住處,鸚歌卻停了下來。
墨鴉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鸚歌突然轉身輕輕抱住了他,檀口輕張,咬在了他的脖子邊。
貝齒輕磨,溼軟的香舌來回劃過,觸感動人心魄,不過幾息之間,他的脖子處已然多了一處紅印,一片水漬。
墨鴉似是著了魔,腦子糊在一起,一片空白,待他反應過來時,卻早已沒有了鸚歌的身影,僅留下了耳畔處的一抹香風。
“呆子,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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