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便殺,不用說這些話來惺惺作態。”
楚辭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就這樣在他的劍下受辱。
“我只需問你一句,你若回答我,我便放了你,我母后因何身亡?”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告訴你,就算你拿了傳國玉璽回京,父皇也不會將皇位給你。”
“為何?”
當時父皇偏愛楚歌,他都看在眼裡,但是傳國玉璽象徵著下一任君主的身份,這是從建國以來一直延續的,父皇不會偏愛楚歌以至於老祖宗的規矩都不顧。
“因為要我來追殺你的,就是父皇,要我搶走仙后的也是父皇。”
“不可能,就算父皇再不喜歡我,我也是為數不多的皇嗣。”
楚歌看著楚辭臉的不相信,擦了擦嘴角淌出的血,輕笑。
“若不是這樣,你以為我為何對你下死手,你以為我謀害皇子不怕被責罰嗎?”
楚辭其實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若不是有人在外幫助楚歌,那次救路遙遠是發動的暗衛不可能讓楚歌逃出來,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有人在背後操控協助,才會讓楚歌全身而退。
楚歌將眼光望向了路遙遠,這個註定不屬於他的女人。這個時候路遙遠已經暴露出靈力,父皇不會任由楚辭帶著仙后回去,若是他三番兩次沒有除掉楚辭和路遙遠,那麼父皇很有可能另外派一批人。他身為皇子,也不過是帝王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楚歌其實知道自己完成不了任務,從他開始無意地注意路遙遠那時候他就知道了,幾次給她生路,幾次為她自欺欺人。父皇早就因為他的辦事不利而不耐煩,若是今天仍舊一無所獲,父皇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楚辭還是沒狠下心來殺了楚歌,雖然他暴虐成性,但是他依舊急得楚歌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在他後面跟著他跑,叫他皇兄,若不是皇貴妃野心重,一心相當後宮之主,幾次陷害前皇后,挑撥楚辭個楚歌,兩個人也不會形同陌路。
“我最後放你一次,算是抵了我倆小時候的情分,若下次再落在我手上,絕不輕饒。”
楚辭將劍收起來,轉身不看他,楚歌也並沒有做過多的反抗與爭辯,贏就是贏,輸就輸,這點他身為一個男人還是知道的。
路遙遠看著楚歌離去的背影,覺得他很可悲,這麼高傲的一個人卻淪為權利的工具,只是想到他逼自己成親,只為得到她身為仙后的庇佑那一段,他又覺得他很討厭。
下山的時候,路遙遠和楚辭再沒有上山時那麼快活,倆人都心事重重,反觀趙子亦跟梨落聊得不亦說乎。
路遙遠等人到家時,大玉兒等人已經被護送回來,看見路遙遠,又是開心又是羞愧,緊緊抱住了路遙遠。
現在傳國玉璽找到了,當務之急是趕緊進宮,不管楚歌是為了迷惑楚辭,還是幕後主使真的是皇帝,都要上京去一探究竟,而且楚辭問及楚歌自己母后的死因,說明還是有困惑的,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要去一趟。路遙遠在一旁想著,轉眼看見了在一旁沉思的楚辭,眼裡是深不見底的寂寥。
“父皇,兒臣無能,沒能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務,不知父皇召兒臣回來,所謂何時?”
殿內金碧輝煌,上面正坐著這個天下的王者。一身明黃龍袍,威嚴外露,聽到楚歌回話也沒有抬起頭,在紙上揮毫,低垂的面色上風雲湧動,卻立馬收斂,不露聲色。
楚歌依舊跪著,面朝地板,不敢直視龍顏。
過了一刻,皇帝抬起頭停下筆,臉上換上一副慈父笑容,下去將楚歌扶起,拍了拍楚歌肩膀。
“無妨,朕的這些計劃也只為你能成功繼承帝位,朕會幫你的,這些日子你就留在宮裡,朕自有安排。”
“兒臣遵旨。”
楚歌彎腰行了個禮,雖然心裡有數,卻不敢多言語。君王本無心,若非要揣測,必然沒有好下場。
“嗯,去吧。”
“兒臣告退。”
待楚歌退出殿們,皇帝的臉立馬變得陰鬱,這些皇子哪個不想要他的皇位,還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天地間只能有他一個王者。現在最大的隱患就是已經得到傳國玉璽和仙后的楚辭,這一次若是他回來,必讓他沒命活著出去。在皇帝的案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唯我獨尊。
路遙遠安頓了大玉兒等人,打點了進京的行裝,將加中整理了一番,酒樓她早就尋人接管,其餘的事都拜託給了大玉兒。小路安已經一歲了,會走也會幾句簡單的語言,看著路遙遠在收拾以為又要丟下他,拉著路遙遠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