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路遙遠等人就進入了大黑山,山上草木茂盛,而且野獸頗多,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石雲洞的位置他們也不知道,兜兜轉轉半天仍舊一無所獲。
路遙遠將髮釵拿出來,看能不能再找到一點關於石雲洞的訊息,發現髮釵的珠玉忽閃著光。那光時明時暗,路遙遠想著既然有人有心幫他們便推斷這光的明暗和他們與傳國玉璽的距離有關,便拿著髮釵一點點試探。
髮釵朝著一個方向光越來越亮,路遙遠等人趕緊跟過去,發現前面是一處斷崖,此刻髮釵的光越發刺眼。
“傳國玉璽很有可能在斷崖下面。”
眾人向下望去,斷崖極其陡峭,底下就是萬丈深淵,若冒然下去,像楚辭那樣輕功極佳的人都不敢保證活著上來。
楚辭將地上的藤蔓結成繩,頂端套在上面的一顆大岩石上,踏著輕功一點一點從峭壁往下,發現在懸崖幾時丈的地方有個山洞,在上面一點都看不到,勘察了一遍沒有危險後,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在上面等候的人。
趙子亦和梨落怕他們有什麼危險,要跟著下去,但藤蔓承受不了那麼多人的重量,路遙遠囑咐趙子亦和梨落在上面等候,與楚辭順著藤蔓進入了山洞。
山洞裡面怪石嶙峋,且支道頗多,與別的山洞並無異樣,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叉路口,路遙遠兩邊看了一下,發現兩條路一模一樣,便將髮釵拿出來尋路,卻發現髮釵暗淡並沒有任何指示了。
“接下來往哪邊走?”
楚辭看到見髮釵沒有再發光,也不知要往哪走,正當楚辭準備隨便擇一條路的時候,路遙遠在周圍的石壁上找了找,發現有個岔路的牆壁上出現了與髮釵一模一樣筆記的漢語拼音。
“這邊。”
幾次遇見岔路,路遙遠發現牆壁上都有人做了標記。
通道越來越窄,前面隱隱約約傳出光亮,就在路遙遠以為像上次一樣要走出大黑山時,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如樓閣一般大的山洞,中間是一潭水,不知從哪來的泉水閃著熒光正潺潺流進潭水,光亮就是從這水中透出來的。
潭水中是被滋養的荷花,而傳國玉璽就在中間最大的荷花裡面。這個地方彷彿吸收了天地的靈氣,路遙遠感覺吸一口氣全身無比清爽,楚辭尚未痊癒的舊疾在這山洞裡面立馬癒合。
楚辭踏著荷葉去取玉璽,卻被荷葉無情地彈了回來,這種荷葉彷彿有法力一般,無論多高深的武功多有力的攻擊全都會被化解。
“我來吧,如果我真的是你們說的仙后,那麼就應該能拿到。”
路遙遠走到潭水邊,所有的荷花全數聚攏,為路遙遠鋪了一條道路。踏上去的那一刻,山洞裡的靈氣匯聚往路遙遠身上湧來,剎那間金光加身,閃得讓人睜不開眼。待過後楚辭睜眼時,路遙遠已是像換了個人,衣服變成了金縷玉衣,頭上的裝飾也變得華麗,眉間多了一個荷花印記,翩翩出塵的氣質確是仙后無疑。
路遙遠將傳國玉璽拿回後,所有的裝束全部復原,只有眉間的荷花印記被留了下來。潭水裡的荷葉也全部散開,彷彿沒有人來過一般。
玉璽果然不是凡物,雕龍的金身,偷著一股威嚴。找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路遙遠與楚辭相視一笑,待路遙遠將傳國玉璽給楚辭的時候,發現玉璽下面竟有字。
“與我同來者,休與我同往。”
路遙遠將上面的字跡念出來,驚訝地發現這行子用的並不是楚國的文字,而是現代的漢子簡體。
“這字……這是我母后的筆跡!”
楚辭看著這字似曾相識,思索片刻後猛然想起。小的時候看見母后一直伏在案上寫這種文字,母后還教過他怎麼辨認,只不過後來父皇發現,說難登大雅之堂,便不敢再讓母后教了。
“你母后寫的是這種文字?”
路遙遠心裡咯噔一跳,若是這樣,她很有可能不是唯一一個穿越過來的人。
“不會錯的,小時母后每天寫,有時還會邊寫邊流淚。”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母后很有可能跟我來自同一處,但是這個傳國玉璽跟你母后又有什麼關係?”
楚辭不知,他從小就不知道自己母后來自何處,這個問題在皇宮裡面是禁忌,想傳有人好奇討論了一下皇后的來處,父皇聽聞後龍顏大怒,將此人亂棍打死,從此再沒人敢提這個問題。
“如果這些都是前皇后指引的,那就我腦海裡面出現的記憶,很有可能就是她的。”
路遙遠此刻一點點梳理思路,若是前皇后也是穿越者,她既然能拿到傳國玉璽並在上面留下字跡,那就說明她很有可能也是仙后,她的回憶裡面應該是助皇上穩坐江山,還有屬於皇宮的記憶,那為何記憶裡面會出現樓蘭的皇宮和史書呢?
“阿辭,前皇后是如何故去的?”
若要解答這些,就必須對前皇后的身世追根溯源。
“宮中有位妃子滑胎,正好母后去看她,便一口咬定是母后造成,所有所謂的證據都準備好了。父皇大怒,便將母后打入冷宮,母后鬱鬱而終。”
“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