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關是要道,敵兵正在秘密將兵力布在這一帶,想趁我們沒有喘息的機會之時徹底入侵,你從東南面帶兵一定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趙子亦隨著楚辭的手指看去,看見居然指了個東南面極險的道路,那裡是一線天,到處是懸崖峭壁,而且是個低谷。在低處布兵那可是大忌啊。
趙子亦不解楚辭的計劃,抬頭看著楚辭,眼裡充滿疑惑。
“這……”
楚辭並無言語,只是用眼神示意趙子亦看向帳外。趙子亦看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似是在偷聽,一時心下了然。
“卑職領命!”
此番話被一直聽著動靜的守衛全部聽見,待趙子亦領命出去,守衛斜眼睨了周圍,見四下無人,便往楚歌的營帳走去。
“回殿下,大皇子要趙子亦往東南面入侵,料到匈奴會從那裡切斷他們的糧草,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楚歌的親兵凌霄聽完守在楚辭帳外的衛兵的稟報,轉頭就將此訊息告訴了楚歌。
楚歌將凌霄說的位置反覆看了看,不由得笑出聲,眼裡全是輕蔑。
“我還以為他楚辭有多大能耐,現在還不是狗急跳牆,舍卒保車。”函谷關居高臨下,他為了保住糧草竟然犯兵家之大忌,倒也是聰明,誰都不會料到他會出險招。
“現在怎麼辦,是否要我現在前去通知匈奴那邊的人。”
楚歌幾次三番陷害楚辭不成,早就跟匈奴人勾結,匈奴可汗密信只要設計讓出這一城池,匈奴不僅即刻退兵,還會在他繼位後永不犯邊境。
匈奴的安分也將會是他繼位後的最大隱患,匈奴可汗給的條件對楚歌來說相當誘人。
“這倒無妨,不過是些小動作。我要你傳的訊息是否傳到京城了?”
“殿下放心,現在朝堂之上估計都是聲討大皇子的人。”
楚歌聽見這話,嘴角揚起一絲邪笑。
邊境的探子次次回來稟報都是戰敗,且我方傷亡慘重。朝堂上的人聽風就是雨,加以修辭,把楚辭描述成指導無方貪生怕死之徒,一個個沒有上過戰場,嘴皮子倒是十分利索。
京城的聖旨接二連三,都在譴責這個主帥的不力。
皇帝一臉怒氣,回到後宮,一把打翻了案上的茶杯,嚇得太監宮女連忙跪地。
“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楚辭是他最有能力的皇子,雖然不十分喜歡,但是才華謀略是不可小看的,如今竟連個匈奴都打不過,著實丟他的臉面。
“皇上不必動怒,龍體要緊。”
皇貴妃身穿華服,款款走來,掃了一眼被打翻的茶水,揮揮衣袖屏退了下人。
“邊境連連戰敗,朕看再這麼下去匈奴遲早得打到京城!”
皇帝氣得眼裡似要噴火,要是旁人他早就斬首了,偏偏主副帥還是皇子,現在他罰也不是,不罰也不是,倒叫那些文臣武將看笑話。
朝堂上詭譎莫變,一些牆頭草都開始擁護楚歌,上諫以楚辭無能為由將楚歌換作主帥,他本就在楚歌楚辭之間維持朝堂穩定,現在楚歌的呼聲高漲這可對他沒什麼好處。
“大皇子從小就才略出眾,這次竟連連敗仗,怕不是有異心吧。”
皇貴妃轉了一下眼珠,眼裡狠毒盡顯。楚歌可是他的親生兒子,若是這次能除掉楚辭,那楚歌的皇位就唾手可得了。
“何出此言?”似乎被一言點破,皇帝的眼裡有點鬆動。
“臣妾是後宮之人,不該參與朝堂大事的。”皇貴妃裝作失言一般福了福禮,可她越是把話說一半皇帝就越是好奇。
“朕赦你無罪,你接著說。”皇帝心裡可明白,這皇貴妃定是從楚歌那裡聽到了什麼訊息,不然不會冒大不諱出此言。
“臣妾無意間聽那些大臣談論,說以大皇子的才幹謀略理應早就解決戰事的,一連幾戰用的戰術全部都讓敵方看破。”皇貴妃用眼睛暗示了一下皇帝,接著往下說道。
“臣妾還聽說,大皇子的人去過匈奴營帳,兩邊打仗,好端端地跑去敵方營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