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連累師兄,畢竟到時候真的交手我也不能保證師兄的安全,若是師兄同意,我們便分開,待到山上之時再回合。”
路遙遠說得言辭懇切,怕自己的私事給應樾添麻煩。應樾卻誤以為她是嫌他武功不如自己,膽小怕事,語氣中也帶著點慍怒。
“師妹不必多慮,我到時候自有能力保護自己,況且若是現在分開師妹真命喪惡人之手,我如何跟師父交代。”
“如此的話我回房休息了,師兄防範著點便是。”
應樾生性多疑,又有男人特有的愛面子,路遙遠覺得再多說就真的抹不開臉了,若是現在跟應樾搞僵了,以後麻煩會更多。
從應樾房間退出來,路遙遠長嘆一聲,若是阿灼在就好了。自己雖然不怕路秀秀來找事,可是有個能說得上話,一起想想主意的人也是好的。
“回主子,您要跟蹤的人屬下打聽到了,跟一男子住在仙居客棧,聽掌櫃的描述那男子一身白衣,像是從哪個山上下來的道士。”
路秀秀把玩著手中的雕龍玉杯,嘴角噙起一抹嘲諷的笑。
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惹得楚國的兩個皇子爭來搶去,前些日子跟個男子不知去向,現在不知道又從哪跑出來個道士。這天下男人的眼光是不是都有問題,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也值得這麼多男人前赴後繼?
“再幫我去打聽,那道士是何人。”
“是。”
路遙遠,往日的路秀秀已經死了,現在就讓你好好嚐嚐這厲害。你不是最看不得別人搶你的東西嗎?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能耐守得住了。
精緻的妝容,陰鷙的眼神,微微上揚的紅唇,本應是個美人卻一副蛇蠍心腸,再沒有從前路秀秀那愚蠢的影子。
身上的贏兩被偷了,應樾也所剩無幾。而且路遙遠也不好意思張口問應樾要錢。待在客棧也無聊,沒事就打打坐,練練功,跟應樾也越來越無話可說。
應樾家就在渝州,想回去又怕路遙遠介意,正好借盤纏沒有了這一藉口,回家看看父母,拿點銀兩倒也順理成章。
“師妹,我們的盤纏也不多了,我家就在城北,可否回去一趟?”
路遙遠聽說過應樾家是當地富紳,可能礙於師父說的是下山歷練而不是回家探親,怕她跟師父說自己回去過安逸日子而心裡有所顧忌。
“師兄的家就在渝州,師兄既然下山來了,哪有不回去看望父母之理。”
聽路遙遠這麼說應樾這才放下了心,忙著去收拾行李。
走了不過一個時辰就看見了應府的宅邸。家丁看見應樾回來很是歡喜,一路跑來接過他手裡的物件就跑去稟告老爺夫人了。
聽見兒子回來了,應嘯倒是沒多大反應,還有點慍色。夫人甄氏興奮得都坐不住了,一半驚訝一半喜悅,臉上笑意漸濃。
“這才學了多久,三天兩頭往家裡跑,能學到些什麼?”
“哎呦老爺,樾兒回來是好事,孩子在外邊受苦了,我這個當孃的可惦記著呢。”
甄氏聽應嘯說的話就不高興了,這個長時間不見她盼都盼不回來,可巧回來了應嘯還說這種不中聽的話。
“婦人之仁,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沉得住。”
甄氏白了應嘯一眼,沒有再跟應嘯爭論,焦急地望著門外。
“爹孃,孩兒回來了。”
應樾一進門甄氏臉上就樂開了花,趕緊迎上去。
“哎呦,瘦了,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會照顧自己呢。黑了,唉,都是;娘不在身邊吶。”
“這位姑娘是……”
甄氏感嘆完才發現旁邊多了個女子,生的好生秀美,不禁心生喜歡。
“我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娘,這位是我師妹,路遙遠。”
“師妹啊。”
甄氏親熱地拉起路遙遠的手,反叫路遙遠有些不好意思,叫了聲伯父伯母好就不再言語。
“爹,孩兒回來了。”
應樾看見應嘯一直冷著臉,不知哪惹他生氣了。
“爹送你去學武就是想讓你潛心修煉,你今日回來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