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遠也沒有興趣知道路秀秀經歷了什麼,反正都不關她的事。她遭遇的那些苦難在當初勾結楚歌企圖奪傳國玉璽,被楚歌丟棄她早就該預料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命,若是真要怪罪,只能說她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怎樣是你的事,不與我何干?。”
路遙遠不想多惹些是非,若是路秀秀就此罷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她可以既往不咎,就當她已經死了。可若是執意糾纏,她不介意讓路秀秀永遠消失。
可是路秀秀從聽到路遙遠的聲音開始就沒有一笑泯恩仇的打算,她跟路遙遠就是天生的宿敵,註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只要她不死,就永遠沒有休戰的可能。
“有一陣子不見了,我還想跟你敘敘舊呢。”
路秀秀皮笑肉不笑,紅唇輕啟,眼裡的殺氣越來越濃。
路遙遠冷哼一聲“跟你只有滿心的仇恨,要真有說的,也只是惡毒的詛咒。”
“我可有好多話想和妹妹說,說是怎麼拜你所賜受盡苦楚,怎麼一步一步爬到現在這個位子,殺你成了我那時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路遙遠聽出了話中的敵意,眼光如利劍一般射像路秀秀。周身的氣氛瞬間凝固,兩個女子互不相讓,眼裡像是要蹦出火花。
“我這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先讓妹妹暖暖身子。”
路秀秀一揮手,跑上來上十個小廝將路遙遠團團圍住。
“既然來了我豔香樓,自然不可虧待,你們幫我好好招待一下這位貴客。”
小廝應聲而上。路遙遠剛好在想著什麼時候練練手,果然就來了。
幾個嘍囉不足為懼,三兩下的功夫就擺平那些人,一個個倒在地上慘叫。
“開胃小菜可還滿意?”
路秀秀咧開紅紅的嘴唇,笑得路遙遠直犯惡心。這裡到底是她的地盤,自己孤身一人,若是她還有後招,待下去只能吃虧。
“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這幾個嘍囉也拿得出手?”
此地不宜久留,路遙遠從樓梯處一躍而下,看都不看路秀秀一眼,便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功夫果然長進了不少,想必這陣子是去哪偷偷學了幾招。路秀秀不知在腦海裡想著什麼陰謀詭計,也沒攔著,就讓路遙遠這麼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跟著她,看她跟誰一起,住在哪。”
“是。”
應樾在房間裡輾轉難眠,走了一天的路十分疲倦,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阿七為了替自己趕走路遙遠,冒著觸犯門規的風險下毒嫁禍給路遙遠,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現在只有他們兩人下山歷練,想保住掌門之位,只有讓路遙遠再也上不了鍾靈山。
但是他卻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路遙遠警惕心高,他又不知道怎樣可以得到她的信任。他們住在客棧的對門,根本下不了手。
“應樾師兄,睡了嗎?”
門外響起了路遙遠的聲音,應樾將衣服穿好,給路遙遠開了門。
“回來了?師妹玩得可好?”
路遙遠看應樾已經睡下起來給自己開的門,有些不好意思打攪了他。
“嗯,都好,不過我來是要跟師兄說一件事。”
路秀秀先前無權無勢都作死地去惹怒她,現在積攢了點實力,怎會輕易放過她,不知何時又會向她下手。應樾不知道她的事,現在跟他說了,讓他好歹有個防備。
“我有個宿敵,現在是渝州城裡混得不錯的人物,她心思毒辣,三番幾次害我不成,現在看我活著出現在她面前,必不會就此罷休。”
應樾沉著地點了點頭,他還從來沒有跟人真刀真槍地去打架,心裡還是有點惶恐。
“那師妹,要不我們現在就回鍾靈山去吧。”
應樾從小便被教成個謙謙君子,遇事敢怒不敢言,到底有點怕惹事。這事情是路遙遠惹的,宿不宿敵跟他沒關係,何必跟著她多生些事端,到時候師父責罰的還是他這個大師兄。
“我……還不能回去。”
路遙遠咬了咬嘴唇一臉倔強。師父說要她懂得些什麼才讓她回去,現在才剛下山,一事無成,她可不想告訴師父她回來是因為怕敵人報復,如此枉為他的徒弟。
但是應樾的心思路遙遠也可猜出來幾分。她跟應樾又不是很熟,應樾的性子也不像阿灼般敢愛敢恨敢冒險,讓他歷練之時還要提心吊膽,確實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