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仙宮裡的免費清潔工,墨寒如論如何也不願意。她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問:“如果……你願意用仙術的話,是不是瞬間就清潔好了?”
金漓頷首:“是啊!但我憑什麼幫你,你不是還想整蠱我嗎?”
墨寒理虧啊!她只好乾笑兩聲:“我這不是沒有成功嘛。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嘛。”
“計較是肯定要計較的。”這事兒不可能輕飄飄的揭過。墨寒就是野性難馴,非得有一個教訓,才好叫她長長記性。
墨寒叫苦不迭:“別這樣!咱們怎麼說也是共患難的朋友吧,同樣受制於系統。你就放我一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惡作劇了還不行嗎?”
“不行。”金漓乾脆拒絕,半點面子都不給她留。“如果你不想刷地,你就自己躺下去滾一圈,這事兒也就算了。”
“……”這不還是二選一嗎?
見她實在是為難的模樣,金漓語重心長:“墨寒,你以為我在故意刁難你嗎?你大錯特錯,要是不能收起你的桀驁和張揚,你遲早要重蹈覆轍,再回系統裡回爐重造。”
他的模樣十分正色,墨寒撇了撇嘴:“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金漓無奈的搖了搖頭,坦言道:“這是系統裡的最後一個世界了,等你改掉了桀驁不馴,就算是完成了任務,可以完成復活心願了。你不是一直都想擺脫系統的束縛嗎,卻在這會兒跟我作對,我看你是在作死!”
墨寒一聽,頓時收斂了玩鬧之心,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這是最後一個世界了?!”
“我還能騙你?這事兒千真萬確,神仙是不騙人的。”
墨寒思索再三,才抬起了眸子:“我跟你道歉,先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無理取鬧。只是‘不再野性難馴’太抽象了,你告訴我,怎樣的標準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金漓凝望著她,見她神色嚴肅,這才嘆息一聲:“你進來吧。”
說完,光芒一閃,金漓閃身進入了文淵殿。墨寒看著面前那一灘墨汁,眉頭也沒皺一下,直接趟了過去,又踏斷了自己系的絲線,這才走進了文淵殿。
她必然會將文淵殿的地板踩髒,金漓回頭一望,雖有些嫌棄但還是沒有吭聲。
走到了上回他監視自己的那一面“大鏡子”跟前,他才緩聲道:“你過來,自己照一下。”
墨寒依言走了上去。在“鏡子”裡,她清了自己的面容:因為昨晚一夜的忙碌,她此時灰頭土臉,髮絲略微凌亂,就連衣襬都沾染到墨汁了。
“看到了什麼?”金漓詢問她。
墨寒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是我自己。”
金漓搖了搖頭:“不對。等你什麼時候照出的不是自己,就說明你完成了任務。”
“這是什麼任務?意義何在?如果它是一面貨真價實的鏡子,怎麼可能照出的不是自己?”墨寒疑惑不解。
金漓轉過了身,高深莫測道:“這當然不是普通的鏡子,它可以照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自己。你照不出,說明你道行不夠,還需要繼續修煉。”
墨寒追問:“那我該怎麼修煉,給我指條明路吧!”
男人淺淡一笑:“自然是修身養性,韜光養晦。恕我直言,你先前那些行為,只會適得其反,加重你身上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