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兩人已在秘境中朝夕相處了近兩個月。三保的內力固然是突飛猛進,招式武功上也從羅漢身上學到了羅漢拳、如影隨形腿、大摔碑手、大韋陀杵、小夜叉棍、金剛掌、多羅葉指,加上他本來會的鐵頭功、破戒刀和龍抓手,三保居然掌握了十種少林絕技。
不過他運轉這些招式全靠金剛護法入定功和向陽神功為內力根基,和原版絕技頗有差別。
連翻被羅漢毆打,後面有的羅漢更用上了棍棒,三保的鐵布衫橫練功夫也幾乎大成,熊山神給他吃的黑饅頭除了增長力氣加固經脈,似乎還有皮糙肉厚的附加效果。羅漢的杵、棍擊在三保身上倒也沒讓他傷筋動骨。
這一日。三保連翻苦戰,終於打倒了最後一排的九個羅漢。平嵐和三保歡呼慶祝,忽然見那十八尊羅漢一起起身,站成了米字型。
三保一驚,說:“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少林十八羅漢闖山門大陣?苦也,這要打到何時才能打破?”
平嵐笑道:“無妨,機會難得,你慢慢修行。老規矩,我先去尋個大野味來慶祝你又精進了一大步。”
三保留下來拼著捱打,慢慢試探這闖山門大陣。平嵐自去覓食。
這次平嵐一去了頗長時間,三保已經被揍得死去活來三次,才見平嵐扛著只野牛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直野放在外面的黑馬白駝。
平嵐悶悶不樂,三保忙問她出了什麼事。
平嵐說:“我剛接到義父的傳信,讓我儘快趕回北平去。”
三保聽了不由呆若木雞,本以為在這幻境花園中日子悠長,兩人如在世外桃源形影相隨,忘記了終有一天還要出去。
脫口而出就想說陪平嵐回北平,話到嘴邊,想起來還要在這西域完成覺光和尚的遺願,蒙古王廷那邊還有錦衣衛的任務,師父張雷火也不知道日後如何面對,當真是千頭萬緒,羈絆人身。
平嵐看看他,說:“我們先並肩破了這闖山門,再大吃一頓。”
三保愣愣地說:“好。”
平嵐左拳右爪,就直衝陣中。三保飛身如電,搶在她頭裡,用鐵頭擋住了羅漢砸下的一棒,平嵐隨後跟上,飛身一肘壓下,將那羅漢壓得半跪地上。三保隨後一個飛膝,將他頂翻。
兩人配合默契,全不想身外之事,只顧全情破陣。用了兩刻,十八尊羅漢已經都倒伏在腳下。
三保遍身烏青,大笑:“痛快痛快!”眼睛卻有些發酸。
平嵐白了他一言,說:“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你這麼難過幹嘛?”
三保長嘆一聲。
正是“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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