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薄輕語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晶瑩的淚水掛在上面，有幾分可憐，柔弱。
薄輕語說完那兩個字，拿著手中提包就要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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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珩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了上來。
“你不恨我？”
“薄輕語，是我讓你毀容的。”
“林柔，是我的人。”
“你真的就這麼大度？”
言珩眼神微眯，就這麼看著那道纖細的人影，冷笑。
人啊。
都是一種複雜的生物，總有一種仇恨的種子埋藏在他們內心深處，他們的最終結果都是惡，都不過是一些醜陋的人罷了，何必裝的這麼清高？
“恨你有用嗎？”
薄輕語緊緊的抓住手提包，眼淚湧出，她嘴唇泛白，言珩提出這個，根本就是在掀開她的傷口。
她原本以為最好的朋友，知己，卻是害她毀容的罪魁禍首。
言珩坐在那裡，眸色輕顫。
“你不恨我？”
“你這張臉就這麼毀了，你真的就不恨？”
薄輕語回身，看向言珩，聲音沙啞：“當初我們還不太熟的時候，你問我，輕語，如果以後我做錯了事情，你會不會恨我？”
言珩身子僵硬，眸色漆黑的盯著她那張滿是淚痕的臉。
言珩當時不過是抱著玩味的心態問而已。
薄輕語怎麼回的？
“只要你不做出傷害我周邊人的事情，不是太大的事情，我都不會恨你的。”
他問：“為什麼？”
“因為言先生是好人。”薄輕語抿唇笑了起來，眼睛很漂亮。
說他是好人的，薄輕語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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