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材我看了，的確不錯，但未必就是江城主所著！”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正是出自小書童，湘竹之口。
於浩歌猛然回頭，眼神嚴厲，呵斥道：“湘竹，不得無禮！”
湘竹把頭向旁邊一扭，擺出一副‘我就不’的模樣，讓於浩歌大皺眉頭。
“道歉！”
於浩歌臉色陰沉，看樣子是真的怒了。
“我沒說錯！”
湘竹頂嘴道：“你看他修煉如此之快，不到一年時間，便從凡人，連越數級進入宗師境界，時間肯定都用到了修煉上，哪會有時間去做學問？”
越說越氣憤，他伸手一指阿呆，大聲喊道：“老爺，您再看看那隻鵝手裡的典籍，雖說只是蒙學，卻字字珠璣，哪是幾天幾個月能做出來的？”
湘竹這個小子，脾氣比臭茅坑裡的石頭都臭，但見識著實不淺，讓人又無從反駁，不僅把於浩歌噎住了，也讓江小魚大為吃驚。
當然，湘竹的見識不如於浩歌。
於浩歌也早有此疑惑，故而轉頭看向江小魚，用不確定的口氣問道：“江城主，這名叫‘語文教材’、‘數學教材’的經典，是您所著麼？”
“這……”
江小魚老臉一紅，搖頭道：“並非我所著！”
“我就說嘛！”
湘竹扯著嗓子喊道：“那些都是聖人之言，他……他一個只懂修煉的閒道，哪裡能做出如此學問？”
“你給我閉嘴~”
於浩歌怒斥湘竹一聲，再看向江小魚，急切問道：“江城主，您能告訴我，那些經典是出自誰手麼？可否為我引薦一二？”
說著，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搓著，羞赧道：“若是不方便，能不能幫我問幾個問題？”
看著於浩歌滿是希冀的雙眼，江小魚一個腦袋兩個大，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
於浩歌滿臉失落。
這並非是江小魚藏私，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在前世，小學課本上確實寫有主編的名字。
但是，誰又會去記這些東西呢？
資訊大爆炸的大環境下，人們獲取知識的途徑過於簡單，導致大家並不怎麼尊師重道。
十幾年學業下來，他們再參加工作十幾年，最後連教過他們的老師都記不完全，更別說是教材上的主編名字了？
就算退一步，讓他說教科書是哪個出版社的，江小魚也說不出來！
“我……我記起來了！”
江小魚不忍看於浩歌失落，忙解釋道：“這些書不是一個人所著，而是一群人，更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民族的精華！”
他這麼說，當然沒錯。
就拿語文課本來說，上面每一片文章，每一首詩，甚至拼音字母，都非一人所有，而是上古先賢們留下來的文化精魄。
而他們，包括現下的阿呆，小黑，都只不過是承前人遺澤罷了。
“一群人？”
於浩歌若有所思。
湘竹則是滿意的點頭，自顧自分析了起來：“我說呢！
那本‘語文教材’的上小詩，小詞，意境差別巨大，手法也各有千秋，怎麼可能出自一人之手嘛？
當時，只想著那人是得到成仙的聖。
原來是一群人啊！”
稍作停頓，他又點頭道：“這就對了，常言道，眾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一群人的智慧堪比聖人，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