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沉溺於這痛苦而又美麗的回憶中時,這什麼奎竟然直接開口:“豹哥,你有刀沒?我和別人打架了,現在我要打回去,借把刀給我。”
可我瞬間兩眼一凝,好似真的那個異常狂暴的自己甦醒了,內心裡的兇獸散發著絕對危險的氣息,接著開口問這個什麼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我們學校的人都知道啊,更是大街上的人也都知道的。”
聽了他的說辭,我只是異常冰冷的回道:“我沒有刀,你走吧,以後不要來找我。”
這什麼奎聽後先是一愣,但馬上苦澀笑著,接著只是說了聲哦,然後就帶著幾位似乎是他小弟的學生們,就此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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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會我的心情卻很是複雜,因為方才那刻我竟然意識到,我想打這個什麼奎,而且還有濃烈的殺意,因為我知道肯定是他在學校欺負別人,然後遭報復了,此時我詛咒他去死!我討厭這種人,討厭這種以他人的痛苦而快樂的貨色。
雖然如此,但我也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這件事情,而是非常努力說服自己內心中的兇獸,不要焦躁,千萬千萬要溫順,畢竟已經隱藏這麼好了,都讓自己成為大家喜歡的那種人了,要是這會兇獸出來,那麼之前所有的努力與妥協,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我一直在給自己講道理,一直在安撫心中的兇獸,更是不惜以藉助尼古丁的力量,也就是抽菸了,一支接一支的麻醉著兇獸。
也許是我自己的安撫工作很是到位吧?所以兇獸並沒有太過暴躁,很快就被徹底安撫,而關於那位什麼奎的事情,我已經不再去想了,與其說不再去想那什麼奎,那倒不如說我是不想回憶起自己的過去,更是不想回憶起汪文靜而已。
但是這個世界又不是我的囊中之物,更不會在意我有什麼奇怪的想法與作為,我感覺這個世界就是一頭兇殘的獅子,而一頭兇殘的獅子,這才不會去在意一隻小綿羊,會有些什麼奇怪的想法吧?
我更是覺得這個比喻還不夠正確,我應該是連只小螞蟻都不如的存在,所以世界這頭兇殘的獅子,那是從不會在意我的感受的,而時間又是世界的規律,我這隻連小螞蟻都不如的生物,根本無力與之抗衡。
所以這轉眼又是十幾天後,二表哥竟然告訴我說,他要辭職不做了,說是老是有人說他,他挺煩的,而且他認為他自己做事已經非常努力了,竟然還是這樣,所以他覺得他自己很是委屈。
而我並沒有過多的勸解二表哥,故此二表哥當天就走了,可這不是辭職,而是表哥他自離的,這種情況是根本結不到工資的。
更是表哥走了以後,很多員工在我面前說二表哥的壞話,說是二表哥腦子有問題,連個正負極都裝不到一塊,這還能做什麼呢?
我告訴他們說表哥剛來的時候那是不熟悉,後來不是好多了嗎?可二線裝正負極的人反駁我,說二表哥給他也造成了極大的麻煩,他一直都在更換二表哥他裝錯的正負極,甚至他還向廠長反應過的。
向廠長反應過?我聽到這裡覺得有些離譜,不過最後我還是從祁小平廠長那裡得知,原來廠長是一直知道二表哥有問題的,只是沒有多說而已,所以對於二表哥的自離,廠長表現的很是開心一般。
而我也是一瞬間理解到,原來我們人與人之間所謂的喜歡與不喜歡,那竟是如此的簡單。
因為需要所以喜歡,也因為不需要所以討厭,至此我們這個世界上,這便就擁有了各種各樣的色彩與謊言。
原來是我有用,所以祁小平廠長喜歡我,焦北京廠長也喜歡我,而我自己也是因為需要他們的寵愛,故此也喜歡他們,這可真是個無聊至極的世界,我想所謂的真心,或許也是如此的道理吧?
所以接下來幾天我變得更加沉默了,誰我都不想去理會,不管是焊線錯誤的前段焊線員,我都是自己重新焊接一下,不去理會她,還是不遠處依舊抱怨工資低,消極對待工作的外地小夥子,雖然他努力的在狂暴中,依舊使勁摔打著電動螺絲刀,還有張小飛。
更是那些想和我說話的女孩子,我知道其中有位很喜歡我,就像巧巧一樣,但我都沒有去理會,我真的只是在瞬間就感覺到,我們這個可悲的世界實在是太無聊了,甚至我認為我都掌握了宇宙的極限智慧,我是如此的自大,如此的迷茫。
所以我討厭這個世界,然後又將這種討厭的情緒,全部發洩在了國華電子廠身上,故此這天下午吃過飯,我在默然間,這就輕輕敲響了廠長辦公室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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