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淡定的語氣,讓那些為公務禿頭的官員聽了,怕是要用口水淹死他。
葉彎彎卻攸的鬆了口氣。
算啦算啦。
就她那字,還是別搗亂了。
其實今天,葉彎彎是為祥雲木牌來的。
出去瞎逛時她突然想起那塊牌子,想起了之前打算找紀溫閒“存銀子”的事兒。
想付諸行動,也得先找回東西不是?
顧清宴筆尖一顫,最後的一捺拉了老長。
他沒料到,她會突然提及祥雲木牌。
那樣本不該落到他手裡的東西……
思緒恍惚了一下,顧清宴索性擱筆。
“…木牌在小天那裡。”
起身走到葉彎彎身邊,握了她的手順勢半蹲,他仰頭望向小姑娘,目光灼灼,“彎彎,過去…是我做錯了。”
那眸中的悔意,葉彎彎不由愣住。
他們不是在說木牌嗎?
…過去?
木牌是在柒州山頂,落到了延之哥哥那裡。
所以,他是在說當時誆她下山的事?
想清緣由,葉彎彎爽朗一笑,“延之哥哥,我說過的啊。你瞞我在前,我欺你在後,這事早扯平了。”
包裹她小手的雙掌貼在腦門前,顧清宴輕輕蹭了蹭,“傻彎彎,不是這麼算的啊…”
不止柒州石洞,還有曾經自以為是的拒絕,還有早早認命的妥協……
他都錯了。
這些話,當他在閔舟山醒來,便想對她說了。
可拖到現在,他能說的,反而只有“錯了”二字。
顧清宴沒再對方才的話多作解釋。
頹然鬆開她的手,再抬眸,他又是平日的淡然模樣。
綻開一抹溫柔笑意,顧清宴指向窗邊小榻道,“小天出去辦事了,彎彎你坐那兒等等。靠枕旁邊放了個盒子,裡面有畫本。”
話本?畫本?
延之哥哥準備的,肯定是畫本沒跑了!
至於不是這麼算是怎麼算……
唉,管它怎麼算的呢。
葉彎彎不為難自個兒了,喜滋滋朝著小塌跑去。
黃梨木的長盒,上邊雕刻著幾隻嬉戲的動物,最右側有個小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