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下杯中酒,紀溫閒帶著幾分感慨道,“延之,你很少這般急切。”
“不,是我明白的太晚。已遲了許久。”
顧清宴拿過酒壺,取了杯盞自斟。
傾壺間,他的聲音漫過清酒,蕩於空中,清朗而篤定,“溫閒,我心悅她。”
心悅之始,他不知。
何時末了,他亦不知。
她就這般入了眼,入了心,入了骨髓。
不可棄之,不曾中止。
紀溫閒攥著空杯的手一顫,繼而挑著桃花眼,灼灼笑答,“延之,我亦心悅她。”
初見,她張揚而蠻橫。
再遇,她自由而大膽。
初識,她為情所困。
相知,她敢愛敢恨。
那般無拘無束的姑娘,無一不好。
他曾因戲弄延之而錯過她一次,又因延之不念兒女之情而多了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那如今呢,延之後悔錯過,他便要還於延之一次機會嗎?
“我明日會前往閔州,拜訪葉家。”
紀溫閒當然不可能退讓。
他更相信,延之坦誠與他,也並非為了讓他退讓。
而是宣告著,此刻起他們是競爭者。
顧清宴亦明瞭紀溫閒話裡的含義,不動聲色回擊道,“口頭婚約而已。依葉伯父性情,定會以彎彎的意見為重。”
“你怎就知,小月牙不會點頭?”
紀溫閒給自個兒倒上酒,回以會心一擊,“別忘了,你曾經可拒絕過她兩次。兩次誒……”
顧清宴面色一僵。
這話,他沒法辯駁。
當時他都是怎麼拒絕的?
哦,第一次,他說她更適合快意江湖的俠客,遍歷九州的文人。
就是沒提年輕有為有權有勢還當大官的……
第二次,第二次好像更絕。
他說對她只是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
腦海浮現葉彎彎甜甜喊他“延之哥哥”的樣子……
——作繭自縛說的就是他本人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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