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胡為聽過他們的作風,自知有些事早晚是避不過的。
“多謝仇公子盛情相邀,莫某稍後就到。”
捕鼠夾要放在老鼠經常出沒的地方,阿六是個怕老鼠的,放捕鼠夾都不敢。送都送了,葉彎彎乾脆好事做到底,留下來搞好一條龍服務。
誰知不過一柱香的工夫,莫胡為就回來了,面色極其難看。
地字號也傳來碗筷摔地的聲音,仇飛似乎很惱火,大罵剛到場的廚子,飯菜做得難以下嚥,讓滾回去餵豬。
廚子身材高壯,在仇飛面前卻被訓得跟孫子似的,沒討到賞,反倒得了一頓奚落。
葉彎彎探出腦袋,看了兩眼,進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莫胡為壓低了聲音,也難掩憤慨,“科考舞弊。”
不知仇飛有什麼路子,說到時候想請莫胡為代為答卷,只要進會試前十就行。並拿出珠寶作為定金,事成後再給另一半。
“就知道姓仇的沒安好心,我揍他去!”
莫胡為受了奇恥大辱,自是氣得渾身發抖。此時卻攔下葉彎彎,拳頭緊緊攥著,“葉姑娘,你莫要去了。”
葉彎彎瞪大眼睛,“你能忍下這口氣?”
“忍不下也得忍。鬧出事端,相關人等會被直接取消本次考試資格。在下寒窗苦讀數十載,著實賭不起。”
“…奶奶個腿,真特麼便宜他了!”
“多謝姑娘成全。”
莫胡為勸阻了她,心裡卻不是滋味。
舞弊之事,年年屢禁不止,若說沒有大人物撐腰,誰敢這麼囂張。這背後牽扯到的利益糾葛,又豈是他一介布衣能撼動得了的?
唯有爭得一身功名,來日方能不負初衷。
葉彎彎回房,碰巧看見石生拎著食盒,在敲仇飛的門。
這兩人白日不歡而散,眼下倒處得其樂融融。
葉彎彎躺在床上,時不時還能聽到划拳聲。周遊這種慫包還是少數,更多的學子是不甚其擾,紛紛找上門抗議,吵鬧的聲音才漸漸小了下去。
約莫是下過雨,河水上漲的緣故,房間愈發沉悶潮溼,葉彎彎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過道有人來來回回,時斷時續,也不見消停。習武人的耳力靈敏,更是一種困擾。
葉彎彎坐起,盤腿調息,試圖平復心裡的煩躁。耳邊先後又聽到兩道響聲,實在靜不下來。她索性穿上外衣,打算吹吹風去。
出了屋,一切彷彿瞬間恢復了寂靜。只有仇飛房門大敞,傳出呼呼風聲。
大半夜的,睡覺也不關門?
仇飛屋子裡沒有點燈,葉彎彎走到門口,腳下不小心被絆住了。餘光匆匆一瞥,她只瞟到了窗外湖水泛起的粼粼波光。
低頭一瞧,是斧狀樣的東西絆住了她。
咦,她的斧子怎麼掉了?
葉彎彎撿起,摸到了粘糊的液體。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睡前是卸了斧子的,剛才出來並沒有帶。
這應該……是工匠那老頭的新斧。
正在這時,有人尿急起夜。舉著燈籠看了過來,面色瞬間煞白,哆嗦道,“你,你,你殺人了?”
葉彎彎一愣,藉著燈火,把手抬起一看,居然是血!
大驚之下,葉彎彎的眼睛瞪得如銅鈴。夜裡看起來,頗有幾分凶神惡煞。
那人彷彿擔心被殺人滅口,尖著嗓子,驚恐道,“葉女郎殺人啦――!”
燈籠驟然落地,燃燒起來。
葉彎彎回頭,仇飛躺倒在屋內,胸口被砍了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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