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消逝,轉眼已是立春,萬物復甦,冰雪中沉睡的大地漸漸甦醒,冰河融化,小草冒出綠芽,勃然生機,世界生物充滿了綠意,一片美好,然而戰火硝煙卻依然未滅。
夜國皇宮御書房內,夜煌天翻看著一本又一本摺子,全是前線送回來的訊息,原本緊縮的眉頭看到一本奏摺時終於舒展開了。
正在磨硯的尤祁看到夜煌天鬆緩的神情,不由詢問:“陛下難得展眼舒眉,可是好訊息?”
夜煌天放下摺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恩,前兩個月南方冰天雪地,積雪覆蓋了道路,大軍寸步難行,雅君一直被困在路上,遲遲未到徐州,前兩日終於抵達徐州與越將軍匯合了。”
尤祁聞言,繞過書桌走到夜煌天身後捏起她的肩來:“徐州?那不是元冥皇所在之地嗎?”
提起樓昀,夜煌天眉目微斂:“樓昀沒有作戰經驗,又失了方將軍這一臂膀,必敗無疑。”此番方將軍願意投靠雅君,若立下軍功,回國後必然封賞,
“那是咱們殿下太厲害。”尤祁輕輕一笑,誇讚道,
夜煌天挑挑眉,沒有否認,雅君確實很優秀,只可惜不是在她身邊長大的,這是唯一的遺憾了。
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派去御風那邊的人可有什麼訊息?”
說起御風,上次雖然沒有如願以償讓她娶了夫郎,但夜煌天始終耿耿於懷這一件事,自雅君前往孤月城後,就派人潛伏在御風的身邊。
尤祁斂去笑容,低低道:“帶回的訊息說御風有些古怪。”
“古怪?”夜煌天蹙眉,御風也算是她看到長大的,能有什麼古怪?
尤祁頓住捏肩的手,似猶豫的道:“奴派去的人說御風通常不允許侍兒進屋,寬衣解帶洗漱沐浴這些從來都不讓侍兒伺候。”
“御風性格素來喜冷清,又在軍中待慣了不喜歡讓人伺候也算正常,有何古怪?”夜煌天不疑有他,漫不經心道。
“奴當時聽了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尤祁語氣一頓,左顧一翻這才低聲道,“有一次有個侍兒可能起了壞心思,在御風沐浴的時候偷偷溜了進去,結果那侍兒當場喪命,御風還發了很大的火,嚇的御家的奴才們那段時間都兢兢戰戰的。”
夜煌天聞言,終於正視了起來:“御風性子雖冷,但心腸一向很好,而且她一個女子就算沐浴的時候被侍兒撞到也不應該發那麼大的火氣才是,一怒之下殺人可不是御風的作風,除非被那侍兒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尤祁不語,其實他想說的也是這個意思,畢竟堂堂一個女子還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殺人吧?更何況還是心善的御風。
“難道御風她···”夜煌天臉色突然一變,眸中透過一絲古怪,“御風已有十七,後宅無一男子,平日也不花天酒地,似乎還非常抗拒娶夫,著實讓御老將軍頭疼,難道她有什麼隱疾?”
尤祁瞪大眼,頓時捂住嘴,生怕自己驚的叫出聲,堂堂鎮國將軍有隱疾?想起御風平日清心寡慾的樣子,實在是不似正常女子,原來是不行···小將軍好可伶···
細想了半天,夜煌天肯定的拍手:“對,肯定是這樣!如此看來,孤上次不明真相替她選夫,實在是為難她了,孤簡直太過分了!怎能在別人傷疤上撒鹽。”
就這樣,御風身體有隱疾的毛病,就被夜煌天和尤祁這樣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