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再去吧,”司空疾嘆了口氣,又看向了住持,“住持,可是你說要用火燒一下那信的。”
住持臉色一滯。
他是說用火炙一下,上面可能會是用米湯之類的東西寫下的信,用火炙一下可能會顯示出來,可沒讓他直接放火上燒啊!
縉王這還怪他了不成?
怎麼說都是有些可惜啊,這可是念嗔身體傷口裡藏著的東西,用了這樣的方法來傳信,想必是件很重要的事,也是一個重要的線索,看了信上的內容也許就能夠查出兇手了,誰知道這麼重要的東西,被縉王直接給燒了。
“這事也不能怪王爺,王爺本就體弱,也沒有想到當時會咳嗽。”裴悟開了口,“可能是之前淋了雨,著涼了。”
陶大夫就緊張了,“王爺可不能生病,王爺還是快快回去蓋上被子捂捂汗吧,老朽去煮一鍋袪寒湯。”
“那就先這樣吧,本王確實也是不小心的。”司空疾點了點頭,看向了明若邪,“若若陪本王回去?”
“王爺真弱!”
明若邪只得無奈地站了起來,對住持說道:“那念嗔的後事,就交給住持了,阿彌陀佛。”
她都念起阿彌陀佛來了?
明若邪走過去,扶住了司空疾,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看辭淵大師,“老和尚,別當自己身體強壯啊,回去歇著去!”
辭淵大師低眉,“阿彌陀佛。”
明若邪腳輕輕蹭了蹭剛放下的小金,又交代了一聲,“金總今晚陪著老和尚。”
“喵。”
小金好像也是應了一聲似的。
等他們回到了後面的廂房,關上門,明若邪就抓起了司空疾的手,看向他的手指,“真燙著了?”
司空疾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向床榻,讓她坐在床上,自己也盤腿坐了上來,手一揮,簾子落下。
外面的燭光,幾乎透不進來。
床上昏暗。
明若邪伸手就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你幹什麼?”
可別跟她說,這個時候他身體裡冒了火,想幹壞事。
司空疾輕笑了一聲,“急性子。”
他又重新下床,去取了燭臺過來。
“在床上點燈,你就不怕燒了,把我倆都燒成一對焦炭鴛鴦。”明若邪道。
司空疾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想點好的。”
他難道就不會小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