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她這話,剛才那些嘲笑過她的人頓時都覺得臉皮都有點麻,有膽小的忍下意識地就雙手捂住臉,心裡都有點兒發毛。
為什麼剛才明若邪說這話的時候他們覺得她的氣質有點兒邪氣了?
就跟她說的話是真的做得出來的一樣。
一時間,眾人還真的被她嚇著了,場中一時寂靜,無人敢說話。
司空疾嘴角一勾。
房玖錦看著那目光冷如霜,舉著那一包銀針輕輕晃了晃的明若邪,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
對嘛,他就說,這個女人就是不好惹的。
她對他向來也是毫不客氣,初次見面就敢踩在他背上,怎麼能對這些嘲笑她的人和顏悅色呢?
當然是懟他們啊。
現在看著那些人的臉色,房玖錦就覺得心裡暢快了。
裴悟也是一笑。
那邊,餘老太妃目光深深地看著明若邪,然後又側頭去跟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說話。
這個男人一直低著頭,兩側有頭髮垂落下來,看不到他的樣子。但是他的左手手掌趴著一隻壁虎,右手的手指一直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過壁虎的背,壁虎一動不動的任他撫著。
餘老太妃跟他說話的聲音極低,旁人聽不到,而男人則時偶爾點下頭,並沒有出聲,就跟一個啞巴一樣。
明若邪突然轉頭,朝這邊望過來一眼,但是她這個角度望過來,卻是被那一叢芭蕉擋住了大半視線,只透過間隙,能看到一點兒人影。
她收回目光。
臣相剛才被她問那麼一句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都不用等他回答就已經自己接下去把所有人都威脅到了,還用得著他說什麼?
孫先篇也看了看明若邪,收回目光沒有說什麼。
他端坐在椅了,一派高人的姿態。
那個少主,這會兒是在給病患準備的屋子裡的,但是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少主聽到了明若邪剛才說的那些話,忍不住笑了笑。
扇子謀士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看來這位縉王妃果然還是年輕,很是無畏啊。”
雲均一聽不服了,“先生怎麼知道她是因為年輕才無畏?就不能是因為本事高所以才傲氣嗎?”
少主聽了又笑了起來。
“雲均,看來你倒是真的完全站在縉王妃那邊了。”
“那是自然。”雲均捧心狀。他剛剛偷跑出去看了一眼縉王妃,那叫一個閉月羞花啊,簡直是太美了。多看一眼,他都覺得自己能心情愉悅到多活一年。
沒事,他就這麼膚淺。
“好了,比試還是儘快開始吧,”臣相說道,“皇上在宮裡也在關注著比試,不能讓皇上久等了。各位大夫可準備好了?孫神醫,可以開始了嗎?”
孫先篇這才開了口。
“醫術本來是早已經學成在腦,經驗也是多年行醫積累下來,哪裡還需要準備?孫某隨時可以開始。”
三名御醫也點了點頭,醫館大夫們也都應了一聲。
臣相看向了明若邪,“縉王妃呢?”
他本來就只是隨口問了一下,大家都說準備好了,王妃不可能說還沒有吧?
但是他沒有想到,話音剛落,明若邪立即就應了一句,“我還沒準備好,我口渴了,先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