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在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他們的,也看到他們要走到自己這邊來。
原來他身邊空著的這兩個位置,是裴悟和房玖錦的。
但是等了一會兒他也沒有見他們走過來,就朝著他們看去,卻見他們正望著一側的方向。
司空疾便也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
這一看卻是看到了前面隔著的硃紅柱子,擋住了柱子那邊的人,他看到那邊有人,只能看到一點裙襬和椅腿,人是看不見的。
那一處正好是有些曲折轉彎的,一角又還種著半人高的芭蕉,加上柱子,是真看不到坐在那邊的人。
倒是坐在那裡的人可以看到院子中間醫術比試的情形。
這個位置選得還真是挺妙。
司空疾搭在扶手上的左手輕輕地動了動,做了一個手勢。
暗處的青白看到了,立即身形一動,去執行他的指令了。
裴悟和房玖錦兩人終於來到座位上,兩人坐下,同時朝司空疾看了過來。
司空疾一見他們的目光就知道坐那柱子後面的那個人身份應該不一般,但就算是皇上皇后太后過來了,應該也不會讓他們有這樣的反應,那來的人會是誰?
“怎麼了這是?”他淡淡地開口。
他們算是坐在前排了,這走廊下的座位是排了兩排的,交錯著擺放座位,每個座位之間至少也還隔著個一米多,不算遠,但是要說話就說不了悄悄後,左右和後面的人應該都會聽到。
也不能靠近去說悄悄話,不然就擋後面的人的視線了,人家也會覺得奇怪,你們關係有這麼親近嗎?
裴悟坐下來之後也發現這個位置就完全看不到房老太妃那邊了。
房玖錦看著司空疾,用嘴型跟他說出了房老太妃四個字,但是他說話向來誇張一些,現在還很是神秘的擠眉型眼,司空疾還真的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說些什麼,也是完全沒有往房老太妃那邊去想。
裴悟瞥了房玖錦一眼,也是用嘴型跟他說了了兩個字,“別蠢。”
這兩個字,房玖錦卻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他登時一怒,瞪大了眼睛就想和裴悟吵,但是前面明若邪已經帶著陶大夫走了出來,跟著一個滿月。
眾人頓時就都議論了起來。
“不是吧,縉王妃這算是沒帶醫徒?還是說她的醫徒就是那位老大夫?”
滿月明顯就是一個丫鬟,也是一直跟在明若邪身邊的,大多人認得了,明若邪堂堂一王妃,身邊跟個丫鬟也是正常,不能算是醫徒。
而跟在她後面的陶大夫揹著一個小藥箱,這明顯就是帶著他出來了啊。
哪裡有年紀這麼大的醫徒?
這不是縉王妃的大夫嗎?
這時,跟著過來看熱鬧的幾個世子爺們就轟地笑了起來,對明若邪道:“縉王妃,人家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夫收手腳麻溜的小醫徒,您這是怎麼的,反過來了?收了這麼一位上年紀的老伯當醫徒了?”
“哎喲縉王妃,老人家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您還好意思使喚他嗎?”
“那位老伯,您這到底是已經學了醫啊,還是剛跟著縉王妃學醫啊?那麼多的藥名,您還能記得住嗎?針灸的時候,你的手不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