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就剩下那些人留下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那輛依然在燒著的馬車。
劉府的那幾個下人發現司空疾和明若邪的目光掃過了那些東西,登時就是一個激靈,紛紛跳了起來。
“那個,縉縉縉王,這些東東東西小人們會收拾好。。。。”
“馬車燒、燒完,小人們也會清掃乾淨的,一定不讓縉王和王妃礙眼。”
劉府下人趕緊結結巴巴地說了話。
司空疾點了點頭,“很懂事,本王允了。讓你們老爺這兩天找個時間過來,本王有話問他。”
“是!”
哎呀,得趕緊派人去別莊給老爺和老夫人送信!
司空疾牽起了明若邪的手回府。
貴叔這會兒看明若邪的目光那叫一個崇拜。
“王妃,咱們王府東院那邊長了一種藥草,煮的水很香,用來泡手,手也會滑的,要不要讓滿月姑娘去挖幾棵?”
王爺剛不是說了嗎?
可不能讓王妃傷了手!
明若邪撲哧笑了,看著這小老頭,點了點頭,“好啊,那你就帶滿月去看看。”
“得嘞!”貴叔提的建議被肯定,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夏圖。
子須是一路跟隨著夏玄契南征北戰最後登上了夏圖皇位的,如今是夏玄契身邊最信任的帶刀侍衛。
此時,子須正站在一旁,看著一身勁裝的夏玄契在御花園裡練拳。
夏玄契一身肌肉結實,線條流暢,寬肩窄腰長腿,在躍起揮拳之間,盡顯氣勢。
英俊無敵的臉龐上因為有些汗珠而更加有男人性和性感。
子須看著這樣的主子,再想到了朝堂上那些大臣們這幾天一直爭吵個不停的話題,忍不住嘆了口氣。
百官逼婚啊,皇上能扛得住?
別說百官,就是那些貴女千金們,有哪個不是見了皇上都要流口水?
這樣年輕的帝皇,又俊朗強壯,哪個女人不心動?
自薦為妃的都有了,皇上偏偏跟看不見似的,半點不動心。就連子須都有些摸不清皇上的心思了。
夏玄契收了勢,緩緩撥出一口濁氣。
子須趕緊捧著面巾上前,遞了過去。
“有事?”夏玄契接了過來,動作很男人地擦了擦額上臉上的汗,又擦了擦手,朝著一旁亭子走去。
亭子裡的桌上有茶水,他端了起來,喝了一大口。
子須在這裡已經等了半天,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皇上,太妃娘娘攜長容公主回京了。”
夏玄契是先皇后所出,曾被冊為太子,後來先皇后病故,他便被養在太妃名下,一開始幾年,太妃對他倒真的是真心疼愛,可等到太妃有了自己的兒子,她的心就傾向了親兒子三皇子,後來的那些年裡,欺瞞陷害夏玄契,扶持三皇子當上太子。
只可惜三皇子並不爭氣,後來死於二皇子手中。
那之後,太妃又接回了夏玄契,向他痛哭流涕認錯,讓他對抗二皇子,奪回太子之位。
太妃不過是知道,那個時候她自己已經窮途末路,只有把賭注押在夏玄契身上,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之後,夏玄契便踏步浴血征途,頂著最正統先皇后嫡子名頭,沒有多少助力,憑藉自己的才華和鐵血手腕,一步一步地登上皇位。
當年,在他奪回太子之位時,太妃就按以前與他約定好的,帶著女兒長容公主去了寺裡吃齋為國祈福。
說好為期三年。
一年前,夏玄契登基為皇,現在皇位漸穩,三年期滿,太妃帶著長容公主回來了。
聽到了子須的話,夏玄契喝茶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