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胡兒微怔,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見李鸞已經朝著慘叫聲發出的山坡上跑了過去,邊跑邊朝著那兩個匈奴侍衛高聲喊道:“住手!你們快住手!”
兩個侍衛也聽見她的喊聲,停下了對身下玩物的肆虐。
阿胡兒凝眸,大約也猜到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追了上去。
李鸞跑近了才看見,那匍匐在茂密的秋草間的,果然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的女孩子。
她的頭髮因為與那兩個士兵拉扯,而被弄得一團混亂,披下來遮住了面容。身上穿的漢裙也被兩個暴徒扯得凌亂不堪,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兩彎瘦弱的手臂。
李鸞微怔,這女孩看起來似乎比自己還要小,慌忙衝上前去將女孩擋在身後。
那個褲子脫了半截的匈奴士兵,顯然對她的打斷並不買賬,依舊躍躍欲試,朝著她倆逼了過來。
李鸞慌忙間閉上眼睛,朝著那人□□要害處猛然一腳。
那匈奴兵被自己鬆垮的褲帶絆著,沒來得及反應,就狠狠捱了一下,捂著痛處慘叫著倒地,在草地上來回打滾,放聲嚎叫著。
另一個匈奴兵上來就要動手,卻看到少女身後疾風一般大步而來的阿胡兒,連忙低下頭去。
李鸞趕忙俯身把她身下的女孩遮得嚴嚴實實,幫她穿好衣袖,輕聲在她耳邊嚶嚀道:“別怕,別怕。”
女孩受到了極度驚嚇,滿臉泥濘,即便是李鸞觸碰她手指的那一刻,只覺而她瘦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李鸞眼眸微動,心中一股情緒上湧,站起身來走向那個幾欲動手的匈奴士兵,朝著他的臉上狠狠就是一記耳光。
那匈奴人結結實實捱了一下,卻也懾於身後的阿胡兒,不敢吭聲。
“我是給了你多大的膽子,叫你竟然敢對我左谷蠡王計程車兵大打出手。”
忽然,身後一個聲音凜然響起。
眾人一怔,才發現不知何時,背後已立著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目光陰冷地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切。
被李鸞抽了一嘴巴的匈奴士兵趕忙跪下,一旁的阿胡兒也恭敬行禮,唯獨李鸞沒有無動於衷,轉過身去將那險些受辱的女孩扶起來,向營帳的方向走去。
她單薄的肩膀錯過高大魁梧的伊稚斜時,被他輕易地就扯住了纖細手腕。
李鸞身邊的女孩一怔,又瑟瑟發抖了起來。
“本王問你話你為何不回答?”他的目光如同草原上兇狠的餓狼,死死地盯著她:“他是我左谷蠡王計程車兵,你打他的臉,就是打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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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鸞扭頭看他,聲音陰冷又譏誚:“不愧是大王計程車兵,匈奴的男人就這點本事,只能欺負女人與幼子嗎?”
伊稚斜望著她高傲的模樣,忽然一把扯過她左手牽著的女孩。女孩驚呼一聲,嚇得一陣尖叫,死死扒住地上的草,怎麼也不放手。
李鸞顰眉,想要將她護於身後,卻不想被伊稚斜狠狠隔開。
“我匈奴計程車兵玩一兩個漢朝的女人又怎麼了?漠北可不吃你們漢人尊老敬儒那虛偽的一套。”伊稚斜戲謔地一笑:“若是今晚你仍不願給我跳舞來助興,今夜我就叫人把這女人送到我的榻上。”
她冷冷地望著他,眼中的光芒堅忍又冰冷,只見她忽然抬手,“唰”地一把抽出了伊稚斜的腰刀,在眾人始料未及前,冷冷地丟在地上,刀尖落入草地悶然一聲,嚇得匍匐在地上的女孩又驚叫了一聲。
“那大王就先殺了她,再殺了我。”李鸞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讓身後的阿胡兒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伊稚斜眯著眼睛望著她,卻遲遲沒有慍怒。
李鸞一把拉起他身後女孩,頭也不回地遠去了。
阿胡兒望著伊稚斜臉上,從錯愕慢慢轉化一種莫名的喜悅:“她性子好像越來越烈了,越來越像我們胡人的女子了。”
阿胡兒不語。在這蠻荒之地待久了,誰還能一如最初。
須臾,伊稚斜忽然轉過頭,對沉默自己輕笑道:“她遲早我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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