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將軍,欲見孤有何事”?陳權在外人面前從來不吝嗇拿腔弄調,這大概也是他唯一能抖抖威風的時刻。
“咳,大使,我是奉將軍之命來討要楚州的。楚州是為淮南治下,如今卻為武寧所私竊,此行非但不合朝廷法度,便是淮南也是民怨沸騰,更不要提軍中兒郎之憤了。大使,淮南是大唐的淮南,這楚州也自是大唐的楚州,未免兩鎮無辜生事,還請大使歸還楚州呢”。韓達不緊不慢的將早就想好的應對直言說了出來,而後便又盯看著陳權,他還是不明白,這人看著平常至極,怎麼就能坐上了王位呢?
“呵呵,將軍所言極是,然~,孤這個徐王也是大唐的徐王,楚州依舊是大唐的楚州。你我皆是唐臣,又何必彼此分的這麼清楚呢?況且楚州也非是你所言的私竊,而是不幸身故的裴使君託於孤的,裴使君忠良無二,又是河東裴氏這等豪族所出,你說,孤如何能拒絕其人臨終所請?這樣吧,如是裴使君留有遺言讓孤將楚州交予爾等,那孤自無二話,立下交割與你。否則,呵呵,再等等吧”。
“哎,將軍莫惱,你瞧,為了裴使君之託,更是不忍傷了兩鎮和氣,前時信中孤言可將濠州讓與淮南,嗨,為此也是遭了不少的埋怨,軍中兒郎亦是譁然,孤也難啊”。
陳權的話一出,韓達自是又氣又笑,心中暗道,果是要恬不知恥的人才能坐得高位。此番雖不意生事,可也不能短了氣勢,於是略一思量便沉聲威脅到:“大使不怕淮南來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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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只擁五州之地,常是羨慕淮南八州之廣闊,帳下五萬兒郎也是歇的夠久了,如是能替孤再取來幾州,嘖嘖,這封賞一事倒是要好好謀算一番了”。
“將軍,算時間鄭國舅該要回天平鎮了,呵呵,你說他會舉刀謀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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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歡而散,韓達連禮都未施便轉身離開,卻是未離彭城,而是留在城中看起了熱鬧。楚州事不是一兩日可決的,終是要吵鬧上幾回,韓達清楚,陳權也清楚,所以便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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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光頹然的向著天平迴轉,自調任天平鎮後,凡事皆是不順,幾番亂事折損雖是不大,可無功而返對他這位國舅來說還是面上掛不住。現在不知道朝廷上會如何恥笑他這位外戚呢。
同路的魯滔心情倒是不錯,終於要回家了。希望能歇息一陣,這一年來實是忙碌不堪,更是驚險異常,如今保住了性命,如無意外還能博個高位,據說陳權已經託人將早時南衙的家眷都帶了出來,大概這次回去就能見到妻兒。想到這魯滔心下頓時暖了起來,不由的催促著疾行。
“魯將軍,你我也算是有緣了,這次迴轉,嗨,我是不願再見了呢”。將分別時鄭光苦笑的輕聲說到。
“哈哈,國舅,我亦是不願見的,只是~,你我之命數卻是由不得我等來定,只是希望下次再見時,是以酒相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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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巢回鄉的路上不幸遇了賊人,幾經磨難好不容易才逃脫了性命,但是錢糧都被奪了去。荒郊野外裡,他放聲痛哭起來。心下的恨意更盛,這一切都要怪那陳權賊子。
他發誓,定要搏出個功業來。終有一日,他要讓那賊人跪伏於自己膝前乞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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