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後臺候場的時候,看到幾米開外一個匆匆而過的女生,在用普通話問著工作人員什麼事情。
邱拾穗蹙著眉頭,在細想著那女生是不是在哪見過?
正思索著,那女生很快就跑開了。
這個女生顯然不是這個話劇組的工作人員。
再者,她說著一口沒有粵式口音的普通話,沒可能是這個劇場裡的工作人員。那女生眼熟到,讓邱拾穗有一種極為莫名的怪異感蔓延開來。
邱拾穗眯著眼睛,望著那個消失在視野裡的女生,直覺告訴她,她一定見過這個女生。
那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她呢?
邱拾穗的指尖抵著唇,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
直到邱話劇表演完散場,和劇組的朋友們聚完餐道別完,她抱著好幾束花回到酒店的房間,突然之間腦袋裡似有一道光電閃過。
她驟然想起幾個月前的場景。
之前錄制《那年我們的夏天》的間隙,她在衛生間門口也撞到過了一個著急忙慌的女生。
還有,前幾天在時尚盛典後臺也碰到過她。
那匆匆忙忙的感覺,是同一個女生。
她拿出手機翻出相簿,放大了那張照片,邱拾穗確認了,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香港?而且,為什麼她每次都會剛好出現在邱拾穗在的地方?
這絕對,絕對不是偶然。
當天晚上,邱拾穗懷揣著好奇在常用的搜尋引擎上搜尋了《彼時會此時》這個名字。
她清楚地記得這個名字,是上次遇到那個女生時,她手裡拿著的那疊臺本的名稱。
當時邱拾穗還覺得這個作品的名字還挺好聽。
只是很可惜,什麼都搜不到,她合上了電腦。
晚上,終究還是失眠了。
再三嘗試閉眼入睡的時候,她翻來覆去半天都睡不著,她總覺得這是一個怪異到不行的點。
早知道就應該抓著那個女生多問問了。
她把酒店房間的燈摁亮,坐了起來,開啟電腦重新輸入開機密碼。
這一次,邱拾穗換了一個她不常用的搜尋引擎,難得在香港使用不需要翻牆,再一次輸入了《彼時會此時》這個名字。
網速很好,載入進度已從最左至最右,電腦螢幕上載入出與剛剛不同的頁面結果。
邱拾穗的心跳在胸腔猛烈跳動著,用顫抖的手指點了進去。
電腦螢幕上是一個tube的影片,播放著溫川導演很多年前國外媒體做的的採訪紀錄片。也許是年代太久遠,畫質太糊,這個影片播放量不高,也沒有什麼評論。
長達兩個小時的紀錄片,溫川聊了很多電影藝術的想法。
邱拾穗坐在房間沒有開燈的一側,螢幕發出微弱的光照不亮她。
她撐著頭認真地看著,連眼睛都沒有眨。
那一年,溫川憑借《少年》獲得國際a類電影節最佳導演,他和一眾人花了人生最好的十二年時間獲得了電影殿堂最高的榮譽,彼時捧起獎杯的他正站在風華正茂的三十歲。
他那標誌性的鴨舌帽彷彿焊死在了腦袋上,什麼場合都看到他一身休閑衛衣加帽子,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在大眾心目裡的形象。
在回答某個問題的時候,溫川提到了自己一直都有做一個電影真人秀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太難以實現了,一直在被擱置。
這個想法表達的時間不長,僅僅只有幾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