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頂流過氣了嗎?怎麼連微博上都很久沒有過熱搜。
邱拾穗這時才後知後覺,原來是自己把時青放入了自己的微博黑名單,自己看不到一點他的訊息。
她將時青這個名字從黑名單名單裡拖出來,手機螢幕在吧臺劃出冷白弧光,特別關注列表彈出的剎那。
果然刷到了很多很多與他相關的新訊息。
新的電影、專輯和雜志。
頂流依然是頂流。
然後有一條很久之前,某個營銷號發的微博,讓邱拾穗的指尖停了停——
無人知曉的角落時青居然在某小酒吧彈唱了一晚上,好家夥,頂流如此會玩嗎?
還附上了一張角度刁鑽的偷拍圖,朦朧的光影之下,圖裡面只有一張模糊不清的側臉,能勉強看出是時青。
底下的評論紛紛表示:
【這件事不敢置信,頂流在小地方的酒吧彈唱?隱藏攝像頭節目吧。】
【哎呀,也可能是在做人設啦。】
【這是真的!這是我朋友拍的照片。】
【我的媽呀,當時青的站姐也太幸福了吧,生圖直出,這麼糊的生圖都擋不住哥哥流暢的下頜線。】
邱拾穗趕緊熄滅了螢幕,腦海裡都是偷拍圖中那雙撥動著琴絃的泛白的指節。
她猛然灌下剩餘的酒,掃視了周遭一圈,螢幕上的背景和眼前的場景重合。
酒吧彈唱的背影、跟隨的醉漢、時青眉骨的傷口…..
她的心髒猛烈地顫抖。
此刻酒吧老音箱的電流雜音交織成網,伴隨著酒吧外的冰稜融化後落掉的響聲。
冬天終將要過去。
舞臺上的長發男人正在彈唱很多年前的老歌。
歌詞裡唱道:
“愛人你可感到明天已經來臨
碼頭上停著我們的船。”
她終於聽清了,很久以前不遠棚戶區窄巷裡,被風雪割碎的半句話。
那是他的聲音。
是他用肉軀在貧瘠的黑暗裡為她築起的牆。
邱拾穗凝視著杯中漂浮的龍舌蘭,雙指捏起酒杯,抬眸問李序:“或許……”
“你的那位朋友,我也認識,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