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營騎兵,屬於京營三大營的一部分,這一營兵馬採用營哨制的編制,和一般的衛所軍有所不同。
但更為特殊的是這一營騎兵多為胡虜、韃子,朝廷將這些擅長騎射作戰的少數民族招募過來編練成一營軍隊。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把他給我抓起來。”聽到朱慈烺的話,高傑生氣了。
自從他從軍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在市井之中擋著他的道路,往常遇到不開眼的俠客、商人,那次他不是讓人當場砍死。
今天他來揚州面見君上,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在漕運總督衙門等了朱慈烺好半天,最後卻等來了一句不用等了。
甚至他連朱慈烺的行蹤都不知道,連個理由都沒有看到,只見到了朱慈烺的鹵簿儀仗走正門進了總督衙門,他想上前打個招呼認識一下,卻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侍衛攔住,連個話都說不出來。
一出揚州城,又碰上不開眼的人擋著自己的路,高傑便想著把自己憋的一肚子火氣全朝自己面前的倒黴蛋身上撒。
可惜他不知道他的君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否則他早就拍著馬屁股往揚州城裡趕了。
“護衛!”張超說著,帶領身邊的便裝錦衣衛力士抽出鴛鴦刀將朱慈烺圍在中心。
自從東西廠出現,以及一任又一任大太監的掌權,錦衣衛的輝煌早就一去不復返了,好容易遇到崇禎這樣一上來就裁撤東西廠,罷免九千歲的皇帝。
可惜皇帝又不喜歡搞廠衛這樣的特務機構,於是錦衣衛越發沒落,就連他們手上的繡春刀都變得沒有人認識了,因為這把刀已經太久沒有出鞘了。
“公子,咱們快給這位將軍道歉吧。”賣糖葫蘆的老漢見到高傑還有將他們圍起來的騎兵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渾身直哆嗦。
於是竟拉著朱慈烺的衣袖,想要朱慈烺和他一起向高傑賠禮道歉,那老漢心想,也許他們賠禮道歉,再給人家磕幾個頭,也許就會被饒過了。
“這樣你不覺得很冤嗎?你的糖葫蘆都被弄髒了,草垛也被拆散架了,今天的生意也做不成了。”
“沒理的是他們,該賠禮道歉的也是他們。”朱慈烺義正言辭地說,雖然他平時不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但是對於弱者,他一定要做到公平。
“冤?小人哪裡冤了,是將軍老爺冤才對,要不是小人和您擋著將軍老爺的去路,人家怎麼會大費周章地浪費時間在這裡。”
老漢的話把朱慈烺都整地快無語了,他心道,人家都蹬鼻子上臉了,你還這樣,豈不是求著人家欺負你嗎。
不過朱慈烺對於老漢的行為沒有說什麼,他這樣的普通人,別說遇到了高傑這樣的將軍、貴族,就是遇到了一個官府的小吏,自己就是再有理,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我倒看看今天誰敢動我。”朱慈烺很是自信地說。
三千營騎兵已經被召喚在了揚州城外的田野中,他們騎著塞外的高頭大馬,用不了幾分鐘就能來到朱慈烺的身邊。
“都愣著幹什麼,敢反抗的就給我殺了。”見自己身邊的親兵猶豫不進,高傑怒道。
朱慈烺這樣身邊有十幾個護衛的公子哥、商人,高傑往日殺的可不少,又怎會放在心上。
“將軍,有馬蹄聲。”高傑身邊的一個親衛湊到他的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