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變幻莫測你又如何料想的到?這不是你的錯,你可不要自責。”
沉竹話說出之後,沁蘭焦急的神色未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不再低著頭,躲閃地看向沉竹的眼睛。
自打沁菊一事發生後,沁蘭就變得懨懨。
沉竹看得出她的自責與哀傷,可府中事忙,不留給她消解情緒的時間,沉竹便一得閑就拉著她外出轉轉,看看城中的秋色。
沉竹由心感激在當初自己因解藥一事心緒不佳時,沁蘭在身邊的陪伴與開解。
“你回來了。”門外霍間重的聲音引得沉竹回頭。
他穿著一如既往的青褐色的衣衫,兩手都拿著傘,一把撐著,另一把合著拿在手中。
“夫君可是聽聞我外出,看天色突變擔憂我淋雨,特意為我送傘去?”
霍間重不回應,自顧自地甩去傘上的雨滴,向門內走去。
沉竹從霍間重的手中接過那把剛剛被其合上的傘,還將那把未來得及使用的傘遞給了一旁的沁蘭。
“我與夫君同打一把傘可好?”
沉竹不給霍間重拒絕的機會,將傘開啟,拉過霍間重的衣袖,二人打著一把傘經過府中大小院落,回到了正屋之中。
沉竹的傘打的偏心,回屋之後她身上幹爽,霍間重衣衫的顏色倒是更深了一層。
“夫人的傘打的倒是甚合我的心意。”霍間重看著自己濕了半邊的衣衫,淺笑著對著沉竹說道。
沉竹向霍間重走近,靠著他的身體,幫他脫下濕著的外衣。
“夫君要我如何補償才好?”她說話時抬頭看著霍間重的眼睛,試圖將眼中繾綣的情意傳達到他的眼底。
霍間重看慣了她的伎倆,便也不做掙紮,甘心被她眼中的辨不出真假的情意蠱惑,他彎下身子,朝她的面龐一點點靠近。
“我聽聞淋雨之後要及時熱水沐浴才好。”
“那我待會兒便服侍夫君沐浴。”沉竹彎著眉眼對霍間重說道。
“只是沐浴?”
“那夫君還要我做何事?”
窗外的雨聲越發的急了,讓人聽不出先後的聲響。
霍間重衣衫半褪,他的唇也漸漸接近她的。
就在沉竹以為將要碰上之時,霍間重卻捏著她的下巴,在極近之處停下,隨後遠離,用手捋開她額前的碎發。
“我倒是想到一個極好的讓夫人補償於我的法子,夫人可願一聽?”
“自然。”
“前些日子,夫人身邊的侍女不是入了昭王府邸,夫人不如同我說說,夫人同此人的交際?”
霍間重看著沉竹的面龐,試圖捕捉她一閃而過的不自然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