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她跟厲遠的關系呢?
她現在還喜歡厲遠嗎?
安姒覺得她必須問清楚:“姐,那你現在還喜歡厲遠嗎?”
安媛聞言頓了頓,抬眸直直地看著安姒,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姒姒,那你喜歡厲遠嗎?”
這個問題,安媛不是第一個問她的人,甚至連林夢和季雲都不是第一個問她的人。第一個這樣問安姒的人其實是安姒自己。
從她接連三夜夢醒之後腦中殘留的人影都是厲遠的時候,安姒偷偷問自己:喜歡他嗎?
安姒不知道。
這個問題像投在心湖裡的巨石,在她心裡激起千層浪濤,卻終於石沉大海,杳無資訊。
她給不出這個答案。
安姒沉默了很久,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你。”
安媛冷聲一笑,人已經到了舞蹈室門口。
燙金色的牌匾大氣精緻,推門而入裝修雅緻,一看就是高檔的舞蹈訓練室。
只不過現在這間舞蹈室現在已經不能跟開業那會兒的門庭若市相級,孫冉拉走了她將進一半的客源,逼得安媛不得不把舞蹈室的面相檔次放低,現在甚至新設了一個青少班,勉強維持運營。
厲遠也跟進來,他乍一進門就引來頻頻矚目。
他五官輪廓精緻硬朗,身形高大頎長,眉峰銳利,鼻骨高挺,一頭短發剃得幹淨利落,屬於人群中自帶光環的一類,到哪都惹眼。
舞蹈幾乎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必備的交際手段,舞蹈室也成了圈裡公子哥們常常流連的去處。厲遠卻沒去過幾次,他對這種文藝調調絲毫沒有興趣,越重的藝術氛圍越容易讓他犯困。
安姒眼神示意他在外面等,厲遠找了個沙發坐下來,直接像躺,目光朝安姒一撇,又端坐了回來,雙腿大咧咧地岔著,抿了抿唇。
安姒的印象中,他的確能躺的地方絕不會好好坐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在孫直照的辦公室他都是半躺著,一桌子的零食還有檸檬水。
安媛到了以後把買的奶茶散給舞蹈室的老師們,大家一片歡呼雀躍,直誇老闆對她們真好。
安媛壓著心裡的火氣,面上掛著不動聲色的笑。
要不是因為厲遠,孫冉,商策這群人,她現在能淪落到當跑腿的買這些東西來討好給她打工的下屬嗎?
真是氣死人了。
奶茶分到底還剩了兩杯。
“張老師和王老師呢?”安媛抬眸問。
“哦,他們兩個班裡的學生家長提前來接學生下課,所以她倆也先走了,趕著去看孫雲的演唱會。”另外一位老師幫著說。
原來今晚有孫雲演唱會,掛不得地鐵擠成了春運的模樣,安姒心裡默默道。
她們在說著話,安姒目光偷偷朝厲遠的方向一瞥,不料他也剛好在看她。
視線猝然在空中交彙,厲遠朝她扯了下唇,笑得蔫壞。
安姒連忙挪開眼。
“她們兩個說給你發過資訊了呀。”
安媛查了下手機,還真發了,她買奶茶的時候沒看見。
請假連電話都不打,發個資訊沒等她批假呢人就離崗了!
安媛深吸一口氣,再抬頭的時候已經調整好情緒,微微帶笑:“這兩個笨蛋,鮮果茶喝不到嘍。”
“給你妹妹喝吧,媛媛姐,這個是你妹妹吧。”
安媛眨了下眼,介紹道:“這是我妹妹,安姒。”
安姒抬手朝安媛的同時們打了個招呼,她氣質清冷,面上也沒有笑容,看起來比較高冷。
可開口的聲音又脆又甜,一點也不像她們想像中那樣孤高冷傲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