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師你別擔心了,小厲總已經沒事了。”
安姒飛速地看了一眼差點沒笑成腦癱的厲遠,迅速把外放關掉,把手機貼著耳朵接聽。
不過後來孫直照電話裡說了什麼,她都沒怎麼聽得進去。
例行地感謝之後,安姒掛掉了電話。
厲遠已經笑得不能自抑,半晌才控制好,看著她一字一句,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個十足的混賬。
“關心老子就關心老子唄。”
“老老實實說出來,我又不會誤會你喜歡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剛才警察叔叔在裡面沒這麼教你嗎?”
末了,厲遠還朝安姒搖了搖被她抓過的手腕:“還有,別隨隨便便就碰老子的身體。”
安姒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
他怎麼,好不要臉啊!
安媛今天一整天都不順。
先是被幾個大佬灌酒灌到快吐,後是被幾個同來的舞蹈室小姐妹背刺。
她到底哪裡不如她們,論長相、論姿色、論學歷,比她們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安媛唯一比不過她們的,就是不如她們有錢。想當年,她安媛也住過高階小洋房的。
掛了安姒的電話,安媛更煩了,現在半途回去給大佬們留下的印象不好不說,那幾個賤女人還以為她怕了,臨陣逃脫了呢。
不就是個愛馬仕的包嗎?有什麼了不起。
等她搞定商策,讓她注資進來,舞蹈室就能在杭城開4個分店,就能讓她再過上以前富裕的日子。
安媛的舞蹈室跟普通的舞蹈有點不同,面向高階消費群體,來的顧客不是千金就是名媛,就算年長的一些的也都是豪門富太太。盡管現在只是在杭城老城區有一家店面,但是安媛腦子好使,早早地埋線,把這群名媛小姐富太太們伺候得愜意舒坦。
人脈這條網,她早就撒下了。
要不然今天怎麼能來商策這個局。
安媛氣呼呼地沖進衛生間,決定補個妝回去,今晚勢必要跟那群女人廝殺三百回合!
“你知道嗎?趙冰檸告白被拒了,這一個月都沒參加任何社交,聽說被傷到了。”
“趙冰檸?游泳館那個嗎?不是說是京圈名媛嗎?她還有拿不下的人?”
人還沒來得及關好單間的門,隔壁就傳來八卦聲。
安媛聽得出來這兩人是誰,一個就是她們舞蹈室的拉丁舞老師孫冉,另一個肖麗麗,剛才的酒局上她頭一次見。
“就是那個,”孫冉一邊洗手一邊搖頭,“我要不是看到你發的合影照片,我都不相信,那個真是趙冰檸。”
“就是她啊。”肖麗麗又翻出了手機裡的相片,“那天大家就叫她檸檸,全都很怕她的樣子。全程有她在,誰能沒能靠近遠哥。我本來還想鼓起勇氣上的,結果她們說趙冰檸我惹不起。”
“那你還真是惹不起,幸虧你那天忍著了。”孫冉看著照片,感慨,“其實我真的能懂,為什麼趙冰檸願意自降身段,去討好厲遠。”
孫冉嘖了一聲:“厲遠是真帥啊。”
相片是在g游泳館拍的,一群濕發美人魚圍在厲遠旁邊,肖麗麗只拍到半張臉,當時回來跟孫冉嚎了半天。
白白浪費了那麼多錢,離厲遠最近的距離還隔著兩米。累死累活遊了一早晨,厲遠都沒發現有她這個人。
安媛在單間門裡聽著,越聽後背越發涼。
她們現在說的g游泳館……是她去的那個g嗎?
那肖麗麗那天看到她了嗎?後來、她那麼丟人!
如果看見了,剛才在酒局上她怎麼裝不認識她?難道是等著時機給她挖坑,讓她難堪?
安媛心髒撲撲直跳,手指尖發顫。
“你還別說,”肖麗麗捂嘴笑,“我忘了跟你說了,聽說那天有個瘸子跑去游泳館跟厲遠表白了。怎麼有這種膽的!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