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裴寶珠感官好,所以不挑那些虛禮,這才是不拿他當外人的表現。
齊王妃問道:“青女姑娘,懌兒跟義安可否跟著同來?”
福康不能來情有可原,懌兒跟義安應當過來的。
倒不是說她那兒子多尊重他們,而是她摸清了義安脾性,她那樣圓滑的人不會做出如此落人口舌的錯處。
讓她更堅信了心中的不安。
“回王妃娘娘,齊世子跟義安郡主在莊子上,有人在後山發現了幼狼崽,齊世子聽說後拉著義安郡主過去賞玩。”
“那……”
“福康的莊子怕什麼,你今日話太多了。”齊王皺眉打斷她。
齊王妃胸口劇烈起伏:好!她再多管閒事她是狗!
她儘量保持平靜:“青女姑娘,我有些暈車,可否去休息室小憩片刻?”牙齒咬得咯吱響。
繼續跟他在一起,她會氣瘋的!乾脆找個地方待著眼不見心不煩。
“奴婢讓人帶您去。”
“…”安排好齊王妃,青女回身道:“王爺,奴婢帶您去見郡主。”
齊王開口道:“既然福康在忙,本王自己隨意走走。”
要不是兒子跟義安在一起,他的選擇肯定是後山。
現在…哎,兒子大了父親不能耽誤人家跟妻子游玩,他不想惹人嫌。
青女笑容滿面,“王爺,郡主殿下在涼亭等您呢,說有事與您說。”
齊王收斂表情,定定地看著青女:“涼亭?”
“是。”
——
涼亭。
裴寶珠穿了身玄色勁裝,長髮紮了個馬尾高高束起,她今日騎馬來的皇莊,拉一拉養得鬆散的筋骨。
齊王隨著青女走過來,表情略顯沉重。
她反而勾起嘴角。
齊王走進涼亭,福康直接道:“齊王兄長請坐,你我兄妹二人也稱得上脾性相同,福康不與你客套。”
“福康說的是。”齊王嗓音乾澀,內心苦笑。
真讓王妃說著了,上次她說心慌當晚懌兒遇刺,今日她說跳眼皮,麻煩便找上門了。
到現在再不明白裴寶珠是興師問罪來的,他白活近五十年。